震!
“我……”她啞然半日,才緩緩搖了搖頭。
她那驀地一僵自然是沒能逃過別人的眼睛,周夫人立刻窮追不捨道:“姑娘竟然沒看見?那敢問當時姑娘在什麼地方呢?”
鶯奴咬著唇,彷彿是回憶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面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眼睛也失去了神采。那模樣楚楚可憐,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意。
項雁嘆了口氣:“周夫人……”他語氣中帶了許多同情,似乎是想要阻止這場拷問一般。
錢宸自然也是於心不忍的。這鶯奴夫君剛死不久,她人又無端被扔在了這個地方,現在還要遭受到如此逼問,也不知道她承不承受得住。
然而,不知為何,她身邊某個本該最憐香惜玉的花花公子卻一言不發,皺著眉頭,目光定定地看著鶯奴,若有所思。
周夫人看項雁一眼,笑了起來:“我知道你這人性子溫和,見不得別人受難,但是如今這髒水三番五次潑到我們頭上,若是不差個水落石出,我也是惴惴不安的。”
項雁目光閃了閃,不再說話。
這次,鶯奴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那時……那時我已睡著,不知怎的,忽然被人用東西套住了頭,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她頓了一會兒,彷彿在回憶著什麼一般,緩緩道:“我怕得很,便不住掙扎起來,只覺得被人拖到了地上,我便開始叫著夫君的名字,哪知……”
她神色一黯:“後來,我聞到了濃烈的血的腥臭味,心裡就更慌了。偏偏在這時候,有人對我說‘你夫君已經死了,你還喚他作甚?’”
她說著,又控制不住一般,哀哀哭了起來。四周圍著的眾人皆露出同情的目光來,小聲議論著。
周夫人卻忽然厲聲道:“鶯奴姑娘,你也是會武功的,如何會不知道有人闖進了你們屋子,你莫不是在撒謊不成?!”
屋中頓時又安靜下來。
鶯奴垂淚道:“我也不知為何,當時睡得格外香甜,竟連別人闖進來也不知道。”她表情苦楚,“我說的都是實話,至於信不信,那便是你的事情了。”
“鶯奴姑娘的意思是,自己中了迷藥不成?”
“迷藥,迷藥……”她目光渙散的唸了幾遍,好像忽然抓住了什麼重點一般,目光一亮,“對了,定是迷藥,若不是中了迷藥,我夫君又如何會那般容易被人殺掉?!”語畢,她不忘瞪了眼鬼面公子。
世人皆知鬼面公子功夫不及鐵柳刀,倘若不用上什麼手段,他如何殺得了此人?
直到這時,師錦才開了口,淡淡道:“鐵柳刀並未中任何迷藥。”
眾人又是一驚。
鶯奴看著他,不可置信:“你……你又如何……”
師錦嘆道:“很不巧,在下剛好看過鐵柳刀的屍體。”
周夫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倒是項雁看著師錦,微微一笑:“既然師公子已這樣說了,那就是沒錯了。”
醫仙從未錯診過,萬萬不會有人懷疑師錦的話的。
鶯奴喃喃道:“不是迷藥,那又是什麼呢?”
沒錯,只怕這裡所有的人都開始奇怪起來,不是迷藥的話,那又會是什麼呢?鐵柳刀與鶯奴二人功夫都不弱,怎麼連有人潛入他們房間都不知道呢?
爾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想到了同一點。倘若他二人果真未中迷藥,那隻能說明……潛入他們房間的人只怕是個厲害的不敢想象的人!
世界上真的會存在著那樣的人麼?
片刻後,師錦忽然問道:“不知姑娘可還記得當時與你說話的人的聲音?”
沒料到師錦會忽然問起這個,鶯奴思索了好一陣,才回答道:“我只記得,那是個女人的聲音,但是那聲音究竟是怎樣的,著實是記不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