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捅了我一刀,然後被我割斷了喉嚨,因為我們一群人,只能有一個活著走出去。”
笛飛聲面無表情,聲音卻越發冰冷。“我現在要回去,算一算當初的賬了。”
阿飛再次離開,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笛家,一個糾纏了他一生的噩夢。
沒了蠱蟲的阻礙,就算是笛家家主,在笛飛聲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螻蟻罷了。
李相夷在蓮花樓逍遙自在,每天盯著哥哥和小徒弟練功,過的十分快活。
他哥認真學起來,婆娑步竟然進步很大,和方小寶的進度一直不相上下,不過十來天就練的有模有樣了。
誰知半個月後,蓮花樓突然接到無顏送來的訊息,阿飛被人抓走了。
李相夷當場震驚,“他不是回老家了嗎?誰那麼厲害?”
無顏也對自家尊上有些無言了,你都在這女的手上栽那麼多次了,咋就一點都不長記性呢!
李相夷看著他那糾結的表情,立刻明白了過來,他十分無奈,“又是他家角大美人啊。”
無顏點頭,順便告訴他,角美人搞了個新的幫派,叫什麼魚龍牛馬幫,還搬家了,目前也不知道把他家尊上弄哪裡去了。
阿飛也很無奈啊,被李蓮花變著花樣的下了十幾天的藥,他對各種的下藥手法,已經很熟悉了。
誰知道角麗譙喪心病狂,把藥下在了閻王尋命身上,又在他身邊忽然自爆,措不及防下,阿飛才會再次中招。
李相夷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四顧門走一趟,他本來打算一個人去,李相顯卻說他也有些事情要辦,跟他一起去。
蓮花樓和狐狸精交給方小寶照看,兄弟二人騎馬前去,速度比帶著房子時,快了一倍不止。
到了四顧門,李相顯去找肖紫衿談一些事情,李相夷就去了雲彼丘的房間。
三月之期已經過去,被李相顯一顆毒藥折磨了那麼久的彼丘,竟比當初多了幾分鮮活氣。
他的屋子已經恢復了一塵不染,書本整齊有序的擺在架子上,屋裡看著比當初亮堂了不少,還燃了清雅的薰香。
彼丘的頭髮雖然依舊半白,但那暮氣沉沉的氣息卻散了大半,整個人溫文儒雅,比起少年時期,還添了分沉穩內斂。
正在埋頭處理事物的雲彼丘似有所感,突然抬頭,卻看到門口站著一人。
他身姿挺立,一身皎潔如雪的勁裝,頭髮被髮冠高高束起,手中拿的是少師劍,臉上的神態瀟灑肆意,一如當年。
“……門主!”雲彼丘一時恍惚的有些分不清,他是否是在夢中回到了十年前。
“彼丘,你還好嗎?”來人開口,聲音溫柔和煦,卻是十年前的李相夷絕不會有的語氣。“抱歉,我本可以給你偷偷解毒的。”
“門主,該說抱歉的是我。”雲彼丘輕輕一笑,語含歉意,“二門主的藥,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毒藥,可對於我,卻是解藥的。”
李相夷走進來,和當年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事已過,不必再提,今天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