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多如牛毛。
那侍者楞了楞,道:“扶桑的商人也就算了,大萌國的商人也敢來?我們現在正在和大萌國打仗啊。”
露娜壓低聲音,神秘地笑道:“她以前是東林黨的人,現在東林黨在大萌國已經失勢,她就被趕出來了,所以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大萌國的敵人。”
那侍者這才道:“原來是這樣,那就請進吧。”
露娜這才對著伊雲和陳圓圓的馬車叫道:“兩位請出來吧,我們可以入場了。”
伊雲先一步跳下馬車,那侍者對他一看,這人賊燜兮兮,眉花眼笑,一看就是個紈絝二世祖,心想:扶桑商人果然沒有一個好貨,難怪他只有資格參加這種三流舞會。
這時陳圓圓緩步走下馬車,向著門口行來,侍者一看,頓時如遭雷擊,轟地一下整個人都呆了:天啊,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女……她是大萌國的女人,卻帶著一股子西歐式的性感之美,整個人顯得落落大方,高貴典雅。那侍者經常服侍商人們,倒也有眼力,一看就知道她身上那些首飾每一件都值好幾十萬兩銀子。
侍者差一點就摔倒在地,心中只是想:天啊,這只是一個三流的舞會,你穿成這樣走進去,如何了得?小商人們全都要給嚇瘋掉吧。
其實不用等陳圓圓走進會場了,旁邊幾個同時入場的小商人已經嚇得面如土如,看人家身上一件首飾,就比得過他們的全部身家,再看人家的臉,他們恨不得把身邊的老婆埋進地底去,這舞會他們哪裡還有臉去,頓時掩面而逃。
一名西歐洲小商人甚至給陳圓圓的美貌迷得呆了,他喃喃地道為:“天啊,這舞會我不能參加了,我很忙,我得回家去……”
侍者問他:這麼晚了您要回去忙啥?舞會完了再回去吧。
那小商人道:“我要回家去在花園裡挖個坑,挖好之後再填起來,再挖開,再填起來,再挖開,再填起來……不行,我太忙了,先走一步……”
陳圓圓心中暗樂,這樣的場面,當初她第一次出現在秦淮河邊時也發生過,當時好幾個書生為了看她,痴痴呆呆地掉進了秦淮河,第二天就有許多人一擲千金為了能和她說上一句話,結果她大賺特賺了一大票,連小手指頭都沒給這些男人碰著。
秦淮河上的花魁豈是浪得虛名?
她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和露娜一起並肩入場,伊雲只好充當配角,跟在她倆的後面。三人一進舞會場地,只聽到舞會里立即響起一片驚歎之聲,女人們嫉妒她的美貌和財富,男人們則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小小舞會發生了一陣混亂。
露娜聳了聳肩,退後兩步,和伊雲並排起在了一起,低聲道:“我也退居二線當配角算了,今晚的主角很明顯不是我們。”
伊雲點了點頭道:“太坑爹。”
一群男人瞬間就圍在了陳圓圓的前後左右,紛紛伸出手來,用半生不熟的大萌語道:“小姐,能請您跳一隻舞嗎?”
陳圓圓怎麼會容這些男人的手碰到自己?所以這個舞是不能跳的。她柔柔地一笑:“大家都邀請我跳舞,但是我不會分身,不可能陪每一位先生跳,不如公平起見,都不跳吧,這樣大家才不傷和氣,是嗎?”
那些歐洲男人一想,這倒也對,要是這樣的美人兒和別人跳舞卻沒和自己跳,那不是嫉妒死?還不如通通拉爆,大家都不跳。
陳圓圓道:“咱們找個角落裡坐下來聊聊天行嗎?”
一群男人異口同聲地道:“當然好。”
陳圓圓微微一笑,領先走向了角落裡,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男人們趕緊蜂擁而至,在她旁邊圍坐成一個半圓形,換了普通女人,現在肯定會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同時應付這麼多男人,但陳圓圓卻沒有問題,同時在席上照顧一群男人,本來就是花魁的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