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冷得幾乎可以結出冰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山洞之中只有那永恆的光亮照耀著，沒有日月星辰的變幻交替，就彷彿沒有時間的存在一般。

幾隻小巧的爬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爬出來，在光亮之下，它們微微的蜷縮著身子，然後又一次鑽進了腐爛臭的泥土之中。

這麼輕輕的一翻，卻彷彿讓這個古老的城市之中，又多了幾分異味一般。

這一陣異味，似乎打擾了什麼人的睡眠一樣，匍匐在地上的一個身形突然緩緩的動了一下，幾隻原本還趴在他身上乘涼的爬蟲被這麼一驚，就快的跳開遠遠的不知道去了哪裡。

杜凡趴在地上，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腳一陣陣的冰冷，腦袋裡面昏昏沉沉的，一時間竟然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何處，但是片刻之後，之前的一幕閃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那漫天的亡靈生物，散著聖光的魔法卷軸，還有尼古拉斯那妖媚得如同女子的一笑，令他的腦海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雖然他此刻渾身還一陣陣的疼，但是他卻費力的抬起了腦袋向著上方看了看，從他所在的位置，雖然不能夠把這巨大山洞的洞壁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卻也能夠看出，之前如同蝗蟲一般擁擠的亡靈生物，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隻說明，那一場不知道維持了多久的戰鬥，也應該結束了吧？那麼那麼群傢伙還有幾個活下來？

阿爾弗雷德、費雷、尼古拉斯，還有無數個熟悉的臉龐浮現在了杜凡的腦海裡面，他心中一陣猶豫，為了自己的目的，居然犧牲了這麼人，這一切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其他還沒有什麼，但是尼古拉斯那最後所做的一切，卻令得杜凡心中震撼不已，他兩世為人，這輩子一直認為自己早就看透了所有的人性，自信面對任何人物的時候，都能夠看透他們的心中所想，但是他卻絕對想不到，尼古拉斯在最後的一刻，卻為什麼要把生的機會給了自己？

他想了半天，心中卻越的想不明白，這一直以來信奉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難道是假的不成？還是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願意為人付出的聖人？

越是想，杜凡越是想不明白，終於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把腦袋垂了下去。

可是剛低下頭，他卻猛的嚇了一跳，一張冷冰冰的俏臉正對著自己，那張臉的主人的眼神彷彿是要吃人一般，死死的盯著自己。

杜凡嚇了一跳，差點就叫了出來，可是突然之間他卻現自己的手上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勁。

怎麼手裡抓著的東西，那麼的溫軟？

杜凡下意識的又抓了一把，心裡又是一跳：好大，**！

這麼一想，杜凡心中又湧起了幾抹古怪的感覺，他的心跳猛然間快了幾分，手卻也是隨著心跳又用了幾分力，這一次，他心中卻又是一陣感嘆有彈性

可是這兩抓下去，杜凡現眼前的那張臉表情越的冰冷，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表情猛的就僵住了。

“你在幹嘛！”塔西婭的聲音冷得像冰一般，配上她冷冰冰的表情，簡直就令人從骨子裡都覺得寒。

沒…我只是…意外…一切都是意外。“杜凡手忙腳亂的解釋著，但是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的手居然又好死不死的抓了幾下，那種豐盈的感覺令得他渾身抖，他的身子下面馬上就有了反應，一個精緻小巧的帳篷，以最快的度搭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杜凡和塔西婭這次從上方摔下來之後，杜凡整個人正好壓在塔西婭的身上，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所以杜凡這帳篷一搭起來，帳篷的頂端頓時就頂在了塔西婭的那個地方。

第五冊　風雲際會　017。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