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把我當作俘虜押住火雲莊,我還有何顏活在人世?”
那知還不只此,穆欣欣哈哈一笑,接下去說道:“我還是要讓你在長老在人前大大露面,我也可以藉此練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博天下英雄一笑。”說罷突然拾起石天行剛才給打落的青鋼劍,彈了一彈,說道:“你一定想要知道我練是什麼功夫,卻不敢問,是不是?好,那我就先試一招給你看。看來你這把劍似乎還相當鋒利。”劍光一閃,石天行使覺嘴唇一涼,只見穆欣欣對著劍尖一吹,兩根鬍鬚隨風飄起。
穆欣欣笑道:“我的劍法當然是遠遠不及你們兩位,我打算削掉你石長老的鬍子,再把你的眼眉剃個乾淨,由於我的劍法不精,難免會弄傷了你,但我有把握不會令你重傷,你也無須太過擔憂!”
石天行大怒道:“你,你這狠毒的妖婦,大丈夫死則死耳,豈能受你如此侮辱!”
穆欣欣冷笑道:“可惜你現在要死也死不了!”
石天行已經失去內功,無法自斷經脈。在敵方監視之下,投河自殺也不可能。想要自殺,唯一有點可能的辦法,是對準一塊有尖銳稜角的石頭,把自己的頭顱撞破。但一來這種石頭也不是立即就可以找得到的,二來他有氣沒力,只怕只撞得頭破血流,仍然未能死去,那豈不是更加狼狽,更加受辱。”
穆欣欣笑道:“石長老,你是願意到火雲莊去呢,還是願意把那小妖女交給我們?”
石天行一咬牙根,說道:“好,你們隨我來吧,我把那小妖女交給你們就是!”
丁兆鳴叫道:“師兄……”後面的話尚未說得出來,已是給宇文雷點了他的啞穴。
宇文雷冷笑道:“丁大俠,這宗交易還是由你師兄作主吧。石長老,你的氣力雖然比普通人差一點,騎在馬背上還應可以坐得穩的,請上馬吧。”
石天行傲然說道:“師弟,俗移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就陪老哥哥暫且受點委屈吧。”說罷,親自過去把丁兆鳴扶上馬背。
丁兆鳴是寧折不彎的性格,但在這樣的情形底下,他也只能順從師兄了。
陸敢當終於盼到師父和師叔回來了。
但卻想不到他們是給白駝山的妖人押解回來的。
“師父,你回來啦!”他剛剛跑上去迎接,就給穆欣欣抽了一鞭。
穆欣欣回過頭來,冷冷問道:“石長老,你搗什麼鬼,你說在這山上交人,卻為何不見那小妖女?”
陸敢當捱了一鞭,沒見師父為他出手,已經知道不妙了。再聽穆欣欣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師父仍然好像鬥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不發一言。他再胡塗也知道師父是落在敵人手中了。
殊不知他固然吃驚不小,他的師父比他吃驚更甚!
石清泉的傷口雖然已經止了血,但染滿血汙的衣裳還是看得見的。
石天行忽地大叫一聲:“泉兒,你怎麼了?”他當然知道兒子不能回答,但在驚慌之際,卻是不由自己的如此發話。
他剛要衝過去察看兒子的傷勢,穆欣欣一揮馬鞭,卷著他的右臂,就把他拉了回來。
穆欣欣冷冷說道:“我不是陪你找兒子的,快把那小妖女交給我們!”
石天行大叫道:“你沒看見我的兒子受了重傷嗎?他是死是活我還未知道呢?求你讓我過去,先看看他,看看他!”
穆欣欣冷笑道:“你的兒子是死是活我管不著!我只知道你答應。要親自把那小妖女交給我的,你交不出人來,可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石天行一面掙扎,一面叫道:“隨便你怎麼樣,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宇文雷做好做歹,過去一把石清泉的脈息,說道:“石長老,你的兒子死不了。不過,他的傷確實不輕,你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