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又怎麼樣?”
楊牧吃了一驚,說道:“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恕我愚魯,可否請閣下說得明白一些。”
楊炎說道,“楊炎是你的兒子吧?我要說的這件事情,正是和楊炎有關的。”
楊炎是捏著嗓子改變了原來的口音說話的,說到自己的名字,不覺聲音微顫。
楊牧又再冷靜的注視他一會兒,好像是知道瞞不過他了,只好說道:“不錯,楊炎是我的親生兒,但我們父子卻是從未見過面的。他出了什麼事?”說話仍然是真假各半。
但這假的一半,卻是假得恰到好處,楊炎心裡想道:“他只道我當真是大內總管的心腹,自是不敢供出他曾經見過我了。”
他故意問道:“你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兒子,但骨肉之情總是有的,是不是?”
楊牧說道:“骨肉之情,誰能沒有?何況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呢。不過假如是為了皇上和總管大人的緣故,我當然不能只顧骨肉之情。”
楊炎心頭更為沉重,卻裝作漫不經意的淡淡說道:“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我知道令郎已經到了京師,而且知道他不願意你充當朝廷的‘鷹爪’嘿嘿,我是用令郎的口氣說的,不是罵你!”
楊牧顫聲道:“他、他是叛逆?”
楊炎說道:“他是否朝廷的叛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和他的表哥齊世傑是一路的。怎麼,你認為他的罪猶可恕,是嗎?”
楊牧連忙說道:“不是,不是,他心存反叛朝廷之念,已經是該死,該死了!”
楊炎說道:“好,既然你也認為令郎該死,那你可肯幫我一點忙嗎?”
楊牧顫聲說道:“幫什麼忙?”
楊炎說道:“幫我對付你的兒子。我已經知道他的所在,但我趕不及回去稟告總管大人。”
楊牧說道:“你要我幫忙動手?殺、殺這們小畜生?”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
楊炎心想:“總算他多少還有點不忍之心,可惜是太少了。”當下眼珠一轉,緩緩說道:“用不著你出手,我也不一定非殺他不可。”
楊牧好像鬆了口氣,說道:“你要我怎樣幫忙?”
楊炎說道:“我的武功不及令郎,又來不及回去向總管大人求助。但我知道你也是有大內秘製的酥骨散的,請你給我一點,我自有辦法下毒,不過事情我可要說在前頭,我拿了令郎是要獻給總管大人的,總管大人倘將他處死,這可與我無關!你想清楚,酥骨散你給不給我?”
他冷冷的盯著父親,等待父親的回答。
楊牧訥訥說道:“這個……”
楊炎冷冷說道:“什麼這個,那個,乾脆一句話:“酥骨散你到底給不給我?”
他已傷心到了極點,只待楊牧一把酥骨散給他,他就要立即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從此斬斷父子之情。楊牧說道:“給,給。不過請你稍待一會。我有幾句話和小徒說。”
楊炎說道:“好,我可以等你。但請快一些。”
楊牧回過頭來,說道:“成龍,你是我的好徒弟,你給我立了這件大功,我可要好好賞你。”閔成龍受寵若驚,連忙說道:“有事弟子願效其勞,成龍不敢領賞。”
楊牧說道:“我一向賞罰分明,你替我辦事,正合我的心意,我是要重重賞你不可的。”
說至此處,突然一掌劈下,喝道:“我要你死!”
他使出的竟是楊家六陽手的殺手絕招!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楊炎固然是始料之所不及,閔成龍更是做夢也沒想到,即使他有防備也抵擋不了,何況毫無防備!
只聽得呼的一聲,閔成龍的身子被他一掌打得飛出門外,哼也哼不出來,骨碌碌的就從樓梯滾下去了。
楊炎詫異之極,問道:“楊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