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我捏造死無對證的謊話嗎?”
他還是想用自己大內副總管的身分,和北宮望的“前任御林軍統領”的官銜,把“戴湛”壓下去。
快活張道:“不敢。我想說的只是‘口說無憑’這四個字,但卻並非死無對證!”
說至此處,他把包裹緩緩開啟,繼續說道:“買屋有屋契,買地有地契。買賣鏢局的股份更是必須有京兆尹衙門在上手契約上加蓋印信的憑證,還得有在九門提督官衙的備案文書的。”
包裹開啟,他把一切證件都拿出來,攤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我戴家和韓家合股開辦震遠鏢局時所訂的股份書,這是在九門提督備案後所發的‘引捌’。這是京兆尹衙門所發的鏢局牌照。每一樣文書都是一式兩份,由戴家與韓家分執的。宇文先生說他取得震遠鏢局六成股份,請他把這些證件拿出來!”
衛長青嚇他不倒,也是無話說了。當年那件案子並未公開,他無法立即逮捕“疑犯”。
他只能恨得牙癢癢的,心裡想道:“目前且暫時由你猖狂,過了今天,你若還在震遠鏢局,我總有辦法對付你。”
宇文雷眼看煮熟的鴨子要飛,卻是沉不著氣了,大聲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憑證,我總花了幾十萬兩銀子買下來的股份的,有衛大人在場作證!”
快活張冷笑道:“那就是你和楊大人之間的事了,我更加管不著。”
飛馬鏢局的總鏢頭馬天驊勸道:“宇文先生,你也用不著著急,這是天子腳不到的地方,凡事都是得講個王法。賣主交不出貨來,你可以追回銀子的。何況你們的賣買是有衛副總管做見證的呢,更不用怕了。”
楊牧滿面通紅,說道:“你說什麼,你當我是買空賣空嗎?”
馬天驊微笑道:“楊大人,我並沒有這樣說你,我只是就事論事。你是侍衛大人,我說凡事都得講個王法,這話總沒錯吧?”他是鏢行有名的硬漢,素來不要權貴,但這話卻是說得十分技巧,叫楊牧無法對他發作。
衛長青亦是發作不得,只能說道:“這裡面可能有點誤會,我也弄得不大清楚。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能就說楊大人是買空賣空,最少他有韓老鏢頭送給他的那一成股份,這一成股份是有官府文書作證的。”
宇文雷得他提醒,登時又神氣起來,說道:“不錯,另外那五成股份,究竟應該屬誰,這個糾紛,可以慢一點再由官府判斷。但最少我有一成股份,我仍然是震遠鏢局的股東!”
快活張道:“好吧,我就承認你是個小股東,請問你這小般東有何話說?”
宇文雷道:“總鏢頭的人選,我也有權決定,韓老鏢頭剛才說過,大家也同意的,總鏢頭應該由鏢局中武功最好的人出任。”
快活張道:“我不反對。我是大股東,比你更加希望鏢局有個得力的總鏢頭,可令鏢局興旺。”
衛長青咳了一聲,說道:“這一點大家既然都沒有爭執,那就好了。這位宇文先生剛才打敗了沐副總襟頭,眾鏢師也都服了。不過,那是戴先生你沒來之前的事,不知你是否要和宇文先生比鬥一楊?或者由你推薦那一位鏢師和他另比也可以。”
快活張道:“老實說,我並非反對宇文先生做總鏢頭,假如他真有技壓當行的本領的話。我想叫小徒和他比試一楊,如果他能打勝小徒,我就放心了。”齊世傑站了出來,作了個羅圈揖,說道:“拜見各位崩輩,總鏢頭我本來是不敢當的,但家師有命,我只能向宇文先生討教幾招了。”
宇文雷對戴湛多少還有顧忌,一見他叫徒弟出場,登時放了心,想道:“這小子看來不過二十多歲,就算他在孃胎練武,也比不過我!”
衛長青的武功未必勝得過宇文雷,但江湖經驗卻是在他之上,齊世傑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禁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