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門口圍了一大堆人,不光有百姓,還有穿白大褂的大夫。我和寶兒也好奇的湊了上去,想聽聽他們吵吵吧夥的在幹啥。
離近了就發現,這幫人都抬頭往上看,我倆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抬頭,就發現醫院的樓頂有一個人影。由於到醫院已經五六點了,天黑也看不清是男是女。我心想上面那位站那麼高,底下圍了這麼多人,該不會是上面那位要跳樓?
果不其然,就聽人群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朝上喊:“嗨,上面那位,要跳趕緊跳哇,早死早投胎,晃晃悠悠半小時了,浪費群眾感情吶?”
有個穿白大褂的大夫瞪了他一眼,然後指責他:“你這小夥怎麼回事兒?我們在這勸你還起鬨,他要真跳了你也逃不了干係!”
小青年嘴一撇,賴賴唧唧的說:“切,這種人見的多了,要跳早跳了。”
“你·····”那大夫眉頭一皺,但是想了想也不再理他,估計是覺得他像蒼蠅似的,理他都覺得噁心。
我今天實在是看了太多的世態炎涼,聽小青年這麼喊,心中那股堵的上不來下不去的怒火實在是控制不住。我扒拉開人群就要衝上去,別的沒想,就尋思先揍丫十塊錢的再說。
身後寶兒突然一把拉住我,就見寶兒一臉厭惡的看了小青年一眼,然後特意抬高了聲音說道:“這種人渣就像老鼠一樣多,滅也滅不乾淨,咱們還是快報警吧。”
小青年顯然聽見了寶兒的話,但是看了寶兒一眼後眼睛一亮,又看了我一眼,然後眉毛一挑就要過來。他這副表情轉變給我氣樂了,正想教育教育你呢,不怕你不來。
沒等我和那小青年繼續隔空放電,人群中一陣騷亂,還伴隨著女人的尖叫。我下意識的側頭,就聽“啪!”的一聲,樓上那個人影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已經跳了下來。
我下意識的要去捂寶兒的眼睛,還沒等我動手,接連的“啪啪!”兩聲,上面又下來兩個。此時不光是寶兒,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全部嚇傻了。
這特麼是咋的了,大晚上的排隊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