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一條彎曲的公路後,山頂處傳來若有若無的燈光。現在天色很暗,隱約就能看見山上那是一棟像是別墅一樣的建築。走到這裡抵抗已經少了很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從山上竄下來的野仙兒,瞬間就被我的仙家們手起刀落給幹掉了。我估計之所以下面那麼多,都是跑出來遇到我仙家們的包圍圈兒了。
我們前行中,不停的有渾身鮮血的仙家匯入隊伍,他們客氣的向我問了聲好後,就紛紛的排在了身後。我突然感覺這種被人簇擁的感覺挺好,就好像我是萬軍之中的主帥似的。山下的包圍圈兒也開始向裡收縮,等到我們來到山頂時,隊伍已經浩浩蕩蕩的擴大了好幾圈兒。
來到大門口我才看清了眼前的建築,比起寶兒他家都氣派多了。寶兒他家住的是獨聯棟,雖說是小別墅,但至少還是在小區裡。眼前這個都不能用別墅形容了,高門大院紅牆碧瓦的,粗魯看去佔地得有好幾畝。在遠處往裡看,房簷疊嶂一層蓋著一層,我印象中這種建築都是寺廟。一般天王殿在前,然後大雄寶殿在後,越往後越高。真不知道姓陳的是啥品味,這是著急進祠堂了還是咋的?
大門也像古代的府邸一樣,硃紅色的門身,每扇上面橫九豎五四十五顆黃銅門釘,門上還鑲著鴟吻獸,口中叼著兩個碩大的門環。我心裡琢磨著這姓陳的是真敢整啊,無論門釘還是門環全是按照皇家規格排列的,竟然還用上了九五之數。這要是放在古代可是要砍頭的,就算是放在如今也夠張揚的了。可嘆寶兒他爸還傻呵呵的賙濟他呢,人家住這地方不比你氣派多了?
我看著緊閉的大門有些犯難了,仙家們直接穿過去就行了,我咋整啊?門下面的縫隙只有耗子能過去,上面五六米。周圍的圍牆蓋的跟炮樓似的,估計放在抗戰時期,一個憲兵隊都攻不進去。我正在這犯難呢,大門突然間吱呀一身開了,門裡閃出一個仙家對著我和劉浪抱拳哈腰,恭敬的見禮:“見過地馬,見過代教主。”
劉浪點了點頭,問他:“局勢如何了?”劉浪雖然是在問那個仙家,眼睛卻若有若無的看著我,給我整的怪莫名其妙的。
那仙家沒敢怠慢,連忙回答:“對方堂營人馬外逃的全部被擊殺,剩餘的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他們掌堂教主落座在地馬身上,以山林大哥為籌碼負隅頑抗。咱們堂營各排正副教主都不在,胡菩淘與常相九一直在叫罵與他單挑,那老鬼就是不上道。咱們道行有限不敢貿然出手,怕對方魚死網破傷了山林大哥根基。”
“小魚小蝦還用教主出手?”劉浪冷笑一聲,帶著隊伍就要往裡走被我攔下來了。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仙家們進去好說,我畢竟是人啊,要是人家報警把我堵屋裡咋整?告我個私闖民宅估計我還得去少管所混半個月。
劉浪聽完我的顧慮後笑了,跟我解釋道:“地馬不用擔心,這座宅子裡除了那個頂香的已經沒有人了,他一家人早就跑路了。一堂子不成氣候的野仙兒除了被宰的,剩下的都被咱們控制住了。那個老鬼捆著地馬竅躲在三樓,他明知在劫難逃,只不過想要以胡山林為籌碼談談條件罷了。”
聽完劉浪的話後我的心放了下來,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家人親情真是寡淡,大難臨頭連兒子都不顧了。我今天來是處理仙家的事兒,又不是來殺人放火的,你們跑啥?接著我心裡閃過一絲念頭,這劉浪對裡面的情況知道的比彙報的仙家還清楚,那他還問啥?他這是藉著仙家的口像我展現我堂口的實力,我說他剛才為啥跟那仙家說話卻看著我呢,真是用心良苦·······
院子當中的建築都很是復古,尤其是很多身穿古代衣服的野仙兒都滿臉是血,脖子上被砍刀架著圍成一圈兒,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這樣的場景和周圍的建築狠般配,搞的我都快以為自己穿越了。那些被架著脖子的仙家低眉順眼的,見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