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季開口要人,雖然關係不錯,可眼睜睜看著培養好的海員到了別家,肉痛啊。就算有了不錯的補償,心裡也不大舒服。因此李老闆大是猶豫了。
“李老哥,要發展航海,水手必不可少呀。反正老哥這些年也培養了不少,那些學徒,估計也學成了。再做學徒,估計他們也不願意了。還不如轉手給小弟,讓他們操船,也算是老哥對他們的恩德嘛。何況,說實在的,單單要這些學徒地話,小弟也是承擔了風險地!”周季猶豫了片刻接著繼續說下去,“有些話,還請老哥不要認為小弟在威脅。實話和老哥說了吧,小弟要搞海貿,一開始還真不是小弟的意思。小弟是奉命而為,上頭……有人吶!”
“上頭有人?”李老闆震動了一下,看周季說得神秘,又指著頭,頓時一點明悟了,“老弟,奉命?皇家地?”
“雖不中亦不遠了。總之是為了大宋天下,也算是為了朝廷吧。”想起沈歡的計劃,周季隱晦地點出意思。沒辦法,為了儘快拉起船隊,他只能抬出“上頭”來了,還真有威脅之意。商賈怕地是什麼,他們沒有地位,最怕有地位之人了。
李老闆果然醒悟,嘆道:“看來老弟也不簡單呀。好吧,老弟。只要你真拉起船隊,這個熟練的水手,就給你一些。不過不能太多呀,最多也就能開二十條船吧。”
“足夠了,足夠了!”周季大喜不已,“老哥,你放心,小弟拉起船隊,也不是在杭州。不會影響老哥的生意。小弟要在海州經營的!”
“海州?”李老闆放心了,“這個地方……哦,這些日子,李某對這裡不陌生了。據說老弟在海州做什麼水泥,很有用的東西?還要在年底賣出印刷機器?”
“是的,到時還請老哥多多幫襯。”
“李某能幫襯什麼?”李老闆笑了。“對於印刷這東西,李某不熟悉,也不大願意涉足。至於水泥嘛。呵呵,如果真有用處,還可以買一些來。這東西。真像報紙上所說的海壩那樣,用來建港口不錯呀!”
周季心中一動,是啊,建港口,怎麼想不到這用法呢。如果在海州,建個水泥大港口,也是個不錯地想法嘛。到時,站在闊大的水泥岸上,看海面數十數百海船。船杆林立。是多麼壯觀的景象!
兩人說妥船事,又商量其他事宜。周季投資大。李老闆劃給他五跳海船來裝運貨物。而周季首先就要交一萬貫的使用費。
事情商議好,就是準備貨物了。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周季之前沒有準備,現在要操作,還真有點緊張。鹽巴與絲綢,都不是他經營的主業,現在要籌辦,必須收購。時間緊,人又急,人家必然會抬價。這樣的話,又得出馬商議價格。饒是如此,周季還是花了四萬貫錢才從揚州等地收集到五十萬斤左右的鹽巴;其餘五萬貫錢,都用來買絲綢了。到了月底,才一一運到杭州,裝上海船。
鹽巴這東西裝運得有點麻煩,一是怕水,雨天得小心,上了船也得防水;二來包裝麻煩,不能再用麻袋,最後還是一桶桶地裝上海船的。
十月二十五隻天,是個黃道吉日。李家地船隊終於起航了。
忙活了差不多一個月,周季人都瘦了好幾斤。早晨起航,旭日東昇。迎著大海,看著朝陽,周季不免感慨了。他的事業,又迎來了一個新的。
當船隊的身影不再能看見的時候,周季突然問起身邊的李老闆:“李老哥,你說,大海地盡頭那邊是什麼地方呢?”
“盡頭?”李老闆苦笑不已,“老弟問的真是希奇。盡頭是什麼,李某也不好說呀。誰知道是什麼呢?也許是無盡的大海,也許是與我等所站地地方一樣,是陸地吧。”
“陸地……”周季心裡一動,他指的是東邊,不由想起了沈歡給他看的海圖。按沈歡地說法,那是塊陸地,饒過陸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