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路救兵,唐佑年和馮登科都遲遲沒有來,這裡面肯定也是有緣故的,自然是要一一審理清楚,現在卻不是向唐佑年問罪的時候。
齊攸讓唐佑年起來,先去審問匪徒,又安排人將總督府整個巡查一遍,防止有匪徒藏在暗處。
屋裡又傳來瑄兒和福生的哭聲,兩個小傢伙本來已經安靜了許多,估計是聽到了齊攸的聲音,就又哭了起來。
荀卿染就將收拾院落的事交給許嬤嬤,和齊攸轉身往上房走。
“四爺,四爺。”臺階下響起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
齊攸和荀卿染齊齊回頭,原來是宋嬤嬤。她此時依舊被綁著,是掙脫了看守的婆子,跌跌撞撞地撲到臺階下。
“四爺,求四爺做主。”宋嬤嬤的臉被摔破了,抬起頭來,臉上帶著血,祈求的眼神看著齊攸,那模樣可憐至極。
齊攸停住了腳。
宋嬤嬤飛快地掃了荀卿染一眼,生怕荀卿染攔住不讓她說話。
荀卿染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宋嬤嬤覺得眼角一跳。荀卿染不怕她告狀,是有什麼後招,還是虛張聲勢。不論如何,出了這樣的事,都不可能善了。方才荀卿染忙著照料傷者,收拾殘局,將她和辛婦好放在一邊。若是等荀卿染騰出手來,只怕她和辛婦好都會沒命。
宋嬤嬤也知道,這並不是說話的好機會。齊攸眼裡明顯只看到荀卿染,又擔心屋裡的孩子。可是,她怕她現在不說話,就沒了再說話的機會。她要讓齊攸看到她和辛婦好現在的樣子,不給荀卿染毀滅證據的機會。
“求四爺給老奴做主。”宋嬤嬤眼裡擠出幾滴眼淚。
齊攸看了荀卿染一眼,荀卿染沒有任何表示,但是目光卻冷了下來。
“……亂民衝到府裡來,奶奶不去應對,竟然將奴才五花大綁,拿刀指著奴才。奴才在府裡伺候了多半輩子,臨了臨了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奴才、奴才認了。可奶奶她,還讓人劫持著辛姑娘,這是個什麼道理,傳出去讓人怎麼看待四爺。辛姑娘孤苦無依,投奔了四爺來,四爺答應了好生照看,如今,辛姑娘遭受如此虐待,四爺,求您做主啊。”宋嬤嬤哭道。
“小齊哥……”
齊攸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就見辛婦好頭髮蓬亂,委頓在地上,臉上的脂粉早被淚水衝花了。辛婦好身邊果然站著兩個婆子,手裡各自拿著磨得鋥亮的菜刀。
真是人證物證俱在啊。
齊攸皺了皺眉。
“四爺,您現在明白了吧,奶奶她,面上慈悲,只是做給四爺看的,心裡面卻是恨四爺信任奴才、厚待辛姑娘,將辛姑娘和奴才看做眼中釘,她是想趁著亂殺害辛姑娘和奴才。”宋嬤嬤繼續哭道。
“明明是你們兩人和那些賊人勾結。”麥芽聽不下去,指著宋嬤嬤和辛婦了,“辛姑娘,你說說,你彈那怪里怪氣的曲調,甩下丫頭偷著跑去前面弄堂,你都做了什麼。奶奶待你如何,這府裡可都看在眼裡,你恩將仇報,你的良心讓狗吃。你說,你和領頭的那個賊人是什麼關係,怎地他一看到你,就慌了。”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宋嬤嬤變了臉色。她之所以敢出來喊冤,所依仗的,就是那領頭的黑衣人在見到辛婦好被推出來的時候,表現還算鎮靜,並沒有明顯的把柄給人抓住。後來更是看到她的眼色,明白拿著刀的婆子沒有膽量動手,這才更無顧忌。就是後來齊攸的援兵到了,她也相信,那人的本事,絕不會跟著那些人一起被捉,一定是逃了出去。可這個時候,卻被麥芽說破,宋嬤嬤不覺惱羞成怒,就要和麥芽拼命。
一邊的辛婦好也跟著變了臉色,彈怪異的曲調,去前面的弄堂,這些荀卿染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銀鈴招認了?可是,她只是利用銀鈴擺脫金鈴,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