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家中親人,風子嶽也不由心頭一熱,腳步更是加快。
“喂喂!慢點啊,本大爺這正造人——不對造鬼呢!”
金毛神犼不滿地抱怨起來。
……
這時候的萬劍山莊,卻也是一片混亂。
在風子嶽的劍廬之外,眾人圍聚,各自的臉上,都是露出擔憂的神情。
劍廬之中,傳來了齊小蝶的哭叫之聲。
“都這麼久了……小蝶不會有事吧?”
楚紅玉緊張地抓著丈夫的手,面色蒼白,風不凡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蝶這孩子,也實在是太倔強了……不過,她體質特殊,應該會沒事吧,你放心……”
楚紅玉長長地嘆了口氣,“嶽兒不在,真是苦了她了。”
提到風子嶽之名,一時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一年的時光,並沒有給大家造成太大的改變。
風天河依然是威嚴強悍,只是下垂的雙眉,顯得多了幾分老邁,他已經踏入先天,本來也不該再顯老,只是擔心孫兒,心情鬱悶;
楚紅玉依然還是風韻猶存,不過臉上也多了幾分皺紋;
風不凡則更多了一些作為父親的滄桑,頷下的鬍子,也漸漸蓄起,變得濃密起來。
雪兒倒是長大了許多,也有了些大姑娘的樣子,她一向成熟懂事,如今更顯乖巧。
其餘諸人,公羊奚仍然是一副晦氣臉,自從風子嶽不見,更是再沒人見他笑過;甘凝霜好像什麼都渾不在意,但提到風子嶽的時候,也不免會紅了眼眶;沈四娘深感風子嶽救命之恩,長吁短嘆,自是難免。
年輕一代之中,除了齊小蝶之外,瓊娘也是極為傷心,若不是眾人阻止,只怕她已經要給風子嶽戴起孝來,饒是現在,也只是都穿著素色衣物,每日裡眼睛紅腫,倒真像個守寡的小媳婦一般。
辛羽衣多次得風子嶽相救,心理上對他極為依賴,只是不好意思在人前落淚,私底下偷偷也哭了多次,原本清減的身形,顯得更是瘦削。
胡小刀是堅決不相信老大有事,他一直都是風子嶽最為堅定的擁躉;蕭崑崙和諸葛瑜跟風子嶽也都是過命的交情,自然也都是憂心焦急。
蘇素按說跟風子嶽沒什麼太多感情,不過卻也是時常陪著瓊娘掉淚,倒不知是何緣故。
“小蝶這孩子……”風天河聽著劍廬中傳來的聲音,也是皺了皺眉頭,嘆氣不已,“真的是太傻了,若是嶽兒……”
他搖了搖頭,頓住了話語。
雖然風子嶽已經整整一年沒有音訊,但他們也絕不會相信風子嶽出了事。
即使是假設的話,也不願意出口。
“他們倆有了婚約,小蝶就是我們風家的媳婦!不管如何,誰也不準看輕了她!”
風天河握了握拳,斬釘截鐵說道。
瓊孃的臉色一變,卻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
楚紅玉目中噙淚,“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傻——也從來都沒有跟我們說過,直到這幾日,才……”
風不凡拍了拍妻子的背,“嶽兒不在,你叫她如何啟齒?這件事,原本就是嶽兒的不對,早該跟我們說了,難道我們還能……”
他嘆了口氣,“不過嶽兒估計也料不到今日,唉……”
一時之間,眾人又沉默了下來,卻聽沈四娘沉聲道:“這幾日間,我也曾經以術法推算,倒像是有好訊息的樣子……”
雪兒趕緊點了點頭,“哥哥的事,我也去求憐兒姐姐算了,憐兒姐姐說了,哥哥返家,想必也就在這幾日……”
這兩句話,微微地提振了大家計程車氣。
不過這算命之事,終究是有些虛妄。
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