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雲祈說笑著摟起了伊沫:“據說地府是沒有陽光的。傻瓜,我們自然是活著了!”
“活著?”伊沫怔了怔,心中不由得一股波濤洶湧,她反手抱著雲祈:“活著的感覺真好。”
不經意間,伊沫的眼睛瞥向了地上那團已然乾涸的血跡。雲祈已然注意到了伊沫的目光,他微微緊了緊摟著伊沫腰的手,迫使她看著他。
伊沫這下愣住了,剛才怎麼沒有發覺?此時的雲祈赤(沒辦法,為了和諧,此等禁詞還是這般用的好。)裸著上半身,下半身也是蓋在了被子裡,而她亦是如此。
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臉上騰然一紅,低著頭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尷尬情況下,她也只記得縮了縮自己的身體,儘量掩蓋住重點,雖然效果不大,終究聊勝於無。
見她這樣,雲祈居然呵呵一笑,坦然摟住了她,低著頭在她耳垂邊輕輕咬了一口:“我們還活著,我們成功了,你真正的變成了我的女人了。”說道後面一句的時候,雲祈的臉居然也紅了起來。
他們畢竟都只是第一次。
門外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還略微帶著假正經的咳嗽聲。雲祈不由得微微一笑,掀開被子走到衣櫥邊。
這時,伊沫才發現一地的都是殘碎的布片,包括她的衣服和雲祈的一副,衣服碎的不成樣子,卻都是潔白的,早就分不清哪個是誰的了。把衣服撕扯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雲祈。
想到這裡,她驀然抬起頭,卻又愕然低了下去。天,雲祈居然沒有穿衣服。
轉眼間雲祈就走到了床前,手裡還拿著兩套潔白的衣服。
伊沫不由得有些微微慍怒,咬了咬牙,狠狠道:“你······你怎麼沒有穿衣服?”
卻萬萬沒有想到,雲祈愕然的看著她,眼眸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一瞬間,伊沫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帥氣的男子像是一個八歲的孩童一般天真。他不由得低頭瞅了瞅地上撕碎的衣裳,再愕然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裳,猶豫不決的樣子真是天真到了極點。
伊沫可不想這麼坦誠相對太久,她一把扯過雲祈手中的衣服。見雲祈還是一臉愣怔地看著自己,她本來想叫雲祈轉過頭去,忽然發現她居然說不出口,就乾脆自己轉過身去,穿起了衣服,萬萬沒有想得,自己也有掩耳盜鈴的那一刻。
等她穿好了衣服轉過身去的時候,才發現此時的雲祈就連頭髮都已經綰好。簡單的木釵鬆鬆的綰著一部分發絲,其他的任由它散落在兩肩後背,勾勒出修長的後背。雲祈頎長的身軀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溫柔寵溺的笑意淡淡的,伊沫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敲門的叩叩叩聲再次響起。
伊沫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門外:敲什麼敲?煩死了。
雲祈卻是好笑的彎了彎唇角,傾身走了過去,開啟了門。陸子張在門口就朝室內一望,地上殘留的乾涸血跡和滿地被撕碎的破衣服足足擺明了尷尬。
“師父,請。”天,雲祈他是不是人啊,明明昨夜的歡好,室內還殘留著無數可疑的痕跡,他居然這麼從容?
伊沫狠狠地瞪著陸子張那雙充滿曖昧看向她和雲祈的雙眼。不用說,昨天晚上那個想法肯定就是他想出來的。伊沫不由得撇了撇嘴。
陸子張微微點了點頭:“祈兒,讓為師為你把把脈吧。”
雲祈很聽話地伸出了手,伊沫死死地盯著陸子張把著雲祈脈的手指。半晌,陸子張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居然絲毫感知不到祈兒體內情蠱的蹤影。”
他說笑著,走到了伊沫所坐的床邊,看著伊沫詫異帶著微微慍怒的樣子,他挑了挑眉:“女娃兒,火氣太大不好,讓老夫把把脈吧。”
在雲祈眼神的驅使下,伊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