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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沉默中的齊清兒和楊柳俱是一驚。

只見她面帶焦色,快步向內,還未到齊清兒跟前嘴裡的話已經脫口而出,“郡主,祁王殿下來了。”

祁王殿下?

所有在行宮的人都不能無故擅自離開行宮獨自回京,更何況是祁王這樣在皋帝面前不討好的皇子,回來也必定是揹人耳目回來的,如此冒險頂著欺君的罪離開行宮,究竟是為了什麼?

齊清兒不及多想,單手撥開楊柳遞在面前託著粥碗的手,道:“快,替我更衣。”

話音剛落。

臥房的門再次被開啟,跟進來一股燥熱的空氣。

待屋中的人反應過來,祁王已經面色沉寂地站在了屋中,那表情似乎在說不相干的人都請馬上離開。

竹婉第一個回過神,微顎首,不問緣由的走了出去。

而楊柳依舊保持著跪在齊清兒床榻邊的姿勢,她不緊不慢地將手裡的碗放下,又將齊清兒膝蓋上的被褥掖了掖,方嬌柔的起身,兩手搭在腹前,像極了知書達禮的貴女,然後在踏出臥房之前回首給了祁王輕描淡寫的一禮,方隱身退去。

祁王也不吝嗇,在楊柳的回眸的時候,他恰到好處的在側臉上掛一絲微笑。

這樣一個微笑對於索求回應的楊柳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暗示了。

儘管短暫的回眸,微笑的回應都做得幾乎天衣無縫令人難以察覺,床榻上端坐的齊清兒還是將它切切實實地看在了眼中。

祁王的微笑再淺,齊清兒都能留意到他幾乎不曾動過的唇線。

但剛才的一幕沒有在她的腦海中停留太久,因為面前祁王臉上少有的生硬讓她有非常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祁王迅速走到齊清兒的床榻前,沒有問候也沒有關切,而是直接從自己胸口的衣襟中抽出了一卷薄布交到了齊清兒手裡。

薄薄的一層布,拿在手裡沉沉甸甸的。

齊清兒看了看祁王,眼神由一開始的疑惑轉成了和祁王一樣的焦慮。

她垂目,手裡的薄布分明是一卷畫像。

屋中的空氣也隨著她落在畫卷上僵直的手而凝固。

直到祁王沉聲道:“是嚴頌的畫像。”

凝固的空氣轟然開啟,伴隨著齊清兒慌忙開啟畫像的莎莎聲,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映入齊清兒的眼簾。

“越國那裡還是發現了嚴頌,畫像是越國使臣手裡截來的吧!”齊清兒復又將畫像揉成一團,死死地拽在手心。

祁王聲音平穩,但沒了往日的從容,他道:“沒錯,越國使臣現在還在我手裡。”說著起身走到窗欞前,繼續道:“他是昨日入京的,隨行的還有好幾位越國的高手,現在他們均被我關了起來。事發突然,越國使臣這次來訪,越國也沒有寄來國書,想必他們也不想打草驚蛇,我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沒有充分思考的餘地,只有先扣下他們。”……“只是,藏得住一時,藏不住一世,我一天不放越國使臣,越國那邊終會發現其中貓膩,到時候他們沉不氣將畫像公佈於世,我們再阻攔就於事無補了。”

說話間齊清兒已經從床榻上起身,身上摟了一件薄薄的紗衣,裡面是過胸的密合色裹衫。

她娓娓走到祁王身後,才發現他又瘦了,脖頸越發修長。

“既然掩蓋不住,那就只能用殺伐來解決問題。”齊清兒硬聲道。

這話讓祁王的脊樑骨微禁,猛地轉身,道:“你是說挑起兩國的戰爭嗎?這倒也是一個解決辦法,且我大煜早有拿下整個越國的想法,若是兩國開戰,越國必然處於弱勢,越王也就沒有心思在追究是什麼刺殺公主的兇手。只是如今兩國之間尚且太平,越國也早已經向我大煜朝稱臣,要開戰總要有個理由。”

齊清兒挪了挪身,仰頭微合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