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離軍中,讓這些人也無從接近並打探訊息。
一路上快馬加鞭,兩天後李泰便率部抵達了長安城東面的灞上。此時的灞上原野也駐紮了眾多的中外府甲兵,李穆在軍營外等候迎接李泰。
“大將軍麾下百戰勝師當真名不虛傳,彷彿一道洪流奔騰灞上,實在是讓觀者氣沮,諸營將士全都自慚形穢啊!”
李穆闊步迎了上來,望著李泰身後整齊的部伍,半是恭維半是羨慕的說道。
如今關中府兵雖然已經整編成熟,但私曲性質仍然非常濃厚。不同的軍主、不同的轄區,將士們風貌都會有著明顯的區別。一兩支隊伍待在一起還倒罷了,可當眾多部伍集結在一起時,還是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但是李泰所部人馬則就不同,數千人衣袍整齊如一,雖然風塵僕僕但卻精神飽滿,數千人行止有序、進退整齊,這樣的軍容看在眼裡就讓人倍感賞心悅目。誰要是能夠擁有這樣一支精軍,那簡直做夢都要笑出聲來!
李穆也算是比較早接觸李泰的西魏人士,知道李泰從初入關中的人勢單薄到如今的勢力雄壯,彼此間交情不淺,此時見到李泰率領數千精兵歸朝,心中也是感慨尤深。
李泰聽到這話後也是頗為自豪的笑了一笑,因同李穆之間也算是熟不拘禮,於是他便也不客氣的嘆息說道:“凡事有得則必有失,自從練成這樣一支精勇甲伍,我已經許久不見敢於當陣叫囂的敵人,閱歷大不及武安公豐富啊!”
李穆本來還豎著耳朵想聽聽李泰有什麼憂困,卻不想等來的卻是赤裸裸的炫耀,忍不住便翻個白眼,旋即便又嘆息道:“大將軍若以此為憾,可願與我易地相處,讓我也體會一下大將軍的煩惱?”
李泰聞言後便呵呵一笑,只覺得這李穆越混越倒退,都開始要走他兒子李雅的搞笑路線了嗎?
李穆也知這事不現實,旋即便從懷中掏出一份手令,還有數枚金光燦燦的兵符遞給李泰,口中則說道:“主上著令荊州師旅暫駐南郊小城,另外出入宿衛諸事皆以金符為憑、無令不行,請大將軍妥善收好。”
說話間,他又認真的將各個兵符的用途向李泰解釋一番,每一個兵符的作用不同、適用的場景也不同。因為李泰級別足夠高,在典禮中需要出入的場合也不少,所以單單各種兵符令信便有七八個之多。
李泰將那些金燦燦的令符一一接過,心內也不由得感嘆他們老大為了這一次的廢立之事也是煞費苦心、花了血本,居然還特意鑄造了一批嶄新的兵符。而這繁複的令符佈置,也顯示出如今的京畿周邊戒備森嚴。
瞧著這些金符那耀眼鮮亮的外表,李泰忍不住便抽出腰際小刀在其中一枚金符表面戳了一下,旋即便見內裡金屬變色,原來只是一層鍍金。
李穆看到他這一舉動頓時便有些無語,小聲提醒道:“這些兵符都是特製,事畢後還要統一繳還,還是要莊重一些、愛惜一些!”
李泰聽到這話後便嘴角一瞥,說的就跟他多稀罕這玩意兒似的。他回手從身後親兵那裡接過一個鹿皮口袋,然後便將這些兵符一股腦塞了進去,將之遞給張石奴攜帶儲存。
公事講完,李穆才又湊上前來笑著說道:“伯山要不要先入城拜見主上?但今城池戒嚴,須得提前奏告請見,畢竟特殊時期,不能鬆懈。”
李泰聞言後便搖搖頭,拍拍衣袍上的沙塵說道:“一路行軍風塵僕僕,此時叩見難免失禮,還是先安排部伍入宿,明日於營中待命即可。”
說完這話後,他便跟李穆擺擺手,返回自家部伍中後,吩咐人馬向南而去,同時拉住還待告辭的宇文護笑語道:“京畿雖然往來多次,但帶兵入駐卻還陌生,請薩保兄先幫我處理一下營務可好?”
他心裡盤算著,如果尉遲綱敢借著地主之便來刁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