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近水洞入口,河道收/縮,我游到河的一邊,河岸邊有一米多寬的空間,可以落腳。我來不及擦掉身上的水,緊張的注視著下水的七月,她一入水就看不見身影了,只能看到強光手電在水裡散發的昏光。
應該是花棉襖被徹底嚇退的原因,水洞再沒有發生任何異常,很短時間裡,水下的光浮動上來,緊跟著,七月從水裡冒出頭,拖著我們的行李游到我身邊,我伸手把行李接過來,然後想拉她上來。
“水下面,好像有東西。”七月的身子浸在河中,抓著我的腳踝固定身體,又甩了甩頭上的水珠:“被卡在兩塊石頭中間,我沒看清楚。”
“你想幹什麼?”我注視水洞周圍的情況,蹲下身,想把七月先拉上來再說,但她不肯,堅持要再下去看看。
七月帶著手電重新下水,我們沒有潛水裝備,全靠一口氣憋著,堅持的時間不可能太久,片刻間,七月又冒出水面換氣,河水實在太冷了,她的臉被凍的發青,不斷的叩齒。
“你上來,我下去看看。”我看著七月瑟瑟發抖的身體,突然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真的太像詩藍了,我時常都會產生錯覺和恍惚,這種感覺讓我很心疼,我脫下上衣,準備下水替換她。
“不用,我能行。”七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又一頭紮下去。
之後,她接連換了兩次氣,等又一次浮出水面時,手裡明顯就拖著什麼東西,游到我身邊,我馬上伸手去接。七月從河底撈上來的不知道是什麼,很大一團,用繩子兜了幾圈,東西在水裡的時候還不感覺有多重,但是一離水就不行了,我使勁把那一大團東西給拉上岸。
“你真下得去手。”我皺了皺眉頭,眼前這一大團東西佈滿了一層滑/膩膩的如同苔蘚樣的綠斑,稀裡糊塗的一坨,看著很噁心,七月也跟著翻身上岸,我從行李裡面取出固體燃料,點了火給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