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神甫口才自然不能夠差到哪裡去。
“提及南方……”薛克神甫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我們不得不說拉納城,除了驚歎那裡千年未曾褪色地文化與藝術之外,我也是在那裡得到了父神的啟示。我曾代表我所在的神學院前往拉納聖山覲見。當時我按照古老的習慣用雙膝跪爬上聖梯的臺階,每爬一級就唸一次父神的禱文,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樣可以獲得赦罪的功德。於是我也這麼照做了。每跪一階,我念一句《神言》中地禱文,可是當我還未跪完聖階時。父神給予了我一個啟示,這個啟示讓我的內心在那一瞬間通亮無比,起身離開聖階。
所有的福祉與救贖,父神早已向我們明言昭示,當時我所念的禱文是…………義人必因信得生。我不知道居住在聖山上地人們是不是忘記了《神言》中的這句話。但是。我是在這句話中找到救贖的。現在,我將《神言》上轉贈予在座的每一個人。我希望大家能夠從《神言》之中找到自己的救贖,而不是贖罪券。
憑什麼一張贖罪券可以免除一個惡人過去所犯的罪?還有將來的罪惡?因為教廷這麼說。憑什麼一群虔誠地正教徒們沒有權利召開會議以決定自己地事務,而必須由拉納教廷干涉?因為教廷這麼說。憑什麼很多正教徒都有堅定的信仰,純淨地心靈,和對神言透徹的理解,為什麼他們不能解釋神言?因為教廷這麼說。還有許許多多諸如此類的問題,我們看到的結果都是所謂的教廷這麼說,可我卻從來未看到神言上這麼說過。是神言錯了還是拉納教廷的錯?其中的道理不言自明。
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裡。不管是領主,還是神甫,在此我秉承父神所賜予我們的憐憫,向你們高呼:大哥頓民族的主教與諸侯們,作為在人間為父神司牧的牧者與領主,我懇求你們記起自己的責任,這些責任是在父神賦予你們權利的同時即賦予你們的。你們有責任去保護那群可憐的羔羊…………你們的人民,讓他們免受那些批羊皮的豺狼侵襲。大哥頓民族的事情只應該由屬於這個民族的人們自己來決定,他們的皇帝,他們的諸侯,他們的主教和教士,還有他們的平民。”
鏗鏘有力的吶喊響徹會堂,當那堅定的號召消逝於房頂之時,會堂之內掌聲突然響起,猶如此時正有一個無形的巨浪襲過會堂。連火鷹大公妃此時也忘記了之前的輕蔑,給予這段話應有的肯定。
作為一個宗教改革者,這個薛克神甫的確擁有與之相匹配的口才與智慧。他的演講激昂,但是他並沒有因為那股而忘記理智,稍加註意,就能夠從其中發現他所針對的就兩個,一個是教廷,一個是贖罪券。在這裡面他並沒有非常明確地將矛頭對準拉納教宗。同樣,亦沒有對準諸侯、貴族以及大主教們。相反,對於神聖拉納帝國的諸侯、貴族、大主教們,他是採取一種拉攏式的號召。
“薛克神甫…………”當會堂再次沉寂的時候,有人站了起來。而且……還是個哥頓人,就是幽谷。“薛克神甫,我是來自哥頓公國的教士,我想知道,若是施行一種改革的話,那麼原來的正教徒與改革之後的正教徒有何不同?”
“並沒有不同啊……”薛克神甫攤了攤手。“我們只是希望能夠透過一種方式讓我們這個民族能夠決定自己的宗教事務,除此之外,我們依然按照神言的教誨行事,依然承認拉納教宗為父神在人間的牧首。”
“那麼,改革之後如若有信徒選擇依然遵奉拉納教廷的詔令,而這詔令與你們發生衝突的時候,你們將以何種態度對待那些信徒?”
“以神言的指示。”薛克神甫說著將手掌按在了面前桌面放置的《神言》上。
精彩的回答,顯然,這個薛克神甫不僅有號召力,而且非常睿智。他這樣的回答不僅避開了幽谷的問題,並且顯得寬容和仁厚。事實上,還有另外一個隱含的意思,他這是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