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求死不能。什麼東西都不想吃,不停地重複著乾嘔、吐、吐軟了自己迷迷糊糊又睡。睡起來一搖晃。沒有新鮮地空氣,再聞封閉的船艙房間裡到處瀰漫著胃液的味道又一陣噁心,再吐。看見什麼吃地都想吐。吃什麼進去什麼還沒過一會還得全吐出來,吃進去的時候什麼樣,吐出來還是什麼樣,好像嘴巴被胃酸弄得喝水都能感覺得出清水裡帶的鹼性。那種感覺真得很想死,中間船上的船員來送過幾次吃的。還順便幫我清理了一下房間,但是沒用,那股酸味還是揮之不去。估摸著大概被這樣折騰了兩三天。船隻雖然還搖晃,但是已經不像前幾天那麼厲害,房間裡地東西也不平移了。
接著所有派遣軍的成員一個個從船艙裡爬了出來,不管是藍鳶還是強悍的阿土,這時候都跟只死狗一樣,出來地時候用“爬”這個詞一點都不誇張。就連強壯如阿土這時候都已經臉都吐青了,看過去跟鬼一樣,我知道我自己一定也好不了多少。
雖然是陰天,但是這時候的甲板卻讓我感覺到彷彿陽光明媚,起碼呼吸著帶著鹹味的新鮮空氣現在不會再感覺想吐了。誰都沒力氣說話或者寒暄,就那樣趴著,等精神好了一些又在甲板上坐了半天,跟個痴呆症患者一樣,就那樣看著大海發呆,誰都不想說話。
什麼榮譽,自己家族的未來,歷史的評價早都不知道給丟哪去了。回想前兩天那種不生不死的感覺就發抖,心裡真得很害怕,死都比前兩天感覺要好得多吧,我現在只想踏踏實實地站在大地上,這輩子都不想再上船了。以往對“暈船”這個詞語沒什麼概念,現在才明白,根本和以往所謂的“暈”不是一回事。暈
車算什麼,就算現在回到原來的世界,坐在悶熱無冷腳臭的大巴尾部環遊地球一週我也不怕了,只要不過海。我這輩子都要留在陸地上……
稍微吃了點東西,結果一回到船艙又開始吐,這樣又被折騰了幾天,後來風浪慢慢變小,可我自己已經感覺不出平常狀態和暈船有什麼區別了。當大海上天氣放晴朗的時候終於開始感覺到強烈的飢餓感洶湧而來,只想往肚子裡塞東西,還好被翼獅城邦的老船長給制止了。
後來船隊繞過大陸西南端後開始朝東邊航行,雖然一路上都有經歷風浪,碰到風浪還吐。但是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嚴重了,而且接下來的風浪也沒那幾天那麼大。不知不覺,我們都已經進入了比較溫暖地海域。現在最想的就是吃一頓新鮮的東西,但是這船上就找不到新鮮的,而海魚的那種腥味現在我有點受不了。
自從暈船之後,哥頓派遣軍的成員在我看來普遍都呆滯了好多,好多人平常沒事就在那發呆。在甲板上活動的時候就阿土這個本來神經就大條的人活躍一些,估計他長那麼大個兒也跟他的神經有某種關係。
“那……那兒……射下來,射下來……”甲板上阿土一邊叫喚著一邊拍了拍木。
抬頭一看。原來是桅杆地上面盤旋著幾隻海鳥,這種海鳥很大,展開的雙翼有一米多,事實上想現在這樣天氣放晴之後能看見海鳥我很開心,起碼這是除了大海與船之外唯一的東西。
結果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們,一支飛起的箭矢在空中一頓,扎中一隻海鳥後和那隻海鳥一起落在了甲板上。阿土立即跑上前去撿了起來,樂呵呵地說道。“嘿嘿……我們總算可以吃一頓新鮮的了。”
可是他剛站起來。就對上了翼獅城邦老船長那張板著的臉。盯著阿土那龐大的身軀,老船長看起來非常憤怒,都氣得發抖了,最後張開的鼻孔發出“哼”地一聲離開了甲板,就連甲板上的其它水手都一臉鄙夷地看著阿土,而阿土則一個人莫名其妙地朝我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能叫雅克把我新招的書記官李找來。
問了李之後才明白。原來他們這些長期在海上生活的船員跟水手對大海都是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