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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就是文化認知度,看不見,但是其影響要有時候要比武裝入侵更具威力。其實前世那些恐怖分子的行為甚至可以被解讀為期望被認可,但是強勢文明都會本能地用一種高姿態來對待缺乏認知度的文明。所以想要獲得認可他們需要花費的代價比強勢文明要大得多。

這就是弱勢文明所要面臨的環境,再回到這個時代地角度上來看,這些遊牧民族若是一直居無定所,那麼就只能被慢慢遺忘。而定居則要面臨大多數農耕文明的歧視,被排擠。最後一種途徑自然就是軍事征服,但前世歷史上幾個軍事強大的遊牧民族結果就擺在那。

要麼被同化。要麼被報復屠戮最後消失。農耕文明與遊牧民族一樣,殘忍的不是民族,而是人。人本能地會想要抹殺與摧毀在他們自己認可之中處於更低階文明階段的人與事物,換成自己習慣的東西。這些從強勢文明之間地競爭就可以看出,當遊牧民族各個部落為了生存而進行殘酷的武力爭奪時。農耕文明之間也在進行著毫不遜色的文化毀滅。摧毀對方地廟宇與教堂,燒燬他們的書籍,屠殺他們的信徒,重新教化,各種手段並用。直至到我生活地前世資訊時代這種戰爭依然還在繼續,只是在手段上稍有變化而已。

不同的地方僅僅在於強勢文明之間的戰爭中。用武力勝利的一方會被其它的強勢文明尊重,除了武力之外強勢文明還有許多其它的手段,武力只是其中之一。而遊牧民族無論勝利多少次,只要他們地文化一直處於弱勢或者不被認知,那麼就永遠不會被接納。除非他們能夠依靠武力保護自己,然後在文明這個概念的夾縫中生存下來,發展處自己的強勢文明。

對於空狗人,事實上我並不存在人種的歧視。即便是生活在神聖拉納帝國的西末萊人、加爾人這些少數人種。我對於他們都比一般的哥頓民族人對他們更好,這可能是源自於一種先入為主的慣性。前世的那兩個民族對於人類文明地影響與貢獻要比遊牧民族大得多。基於這種認可使得我在自己思維排序之中將這兩個民族列在空狗人之前。

若是再往前兩百年,或許我會需要這些蠻族。因為他們是很好的軍隊,但是既然現在已經開始了軍事學院教育的時代,那麼我就不再需要他們了。軍事學院的出現使得任何軍隊的作戰方式都能夠很快地被模仿、借鑑,然後發展出新的戰術,他們不再是特定民族的特殊兵種。而在文化上我又根本不需要他們。無論是音樂、美術還是文學他們地文化都毫無吸引力。遊牧民族若是融入農耕文明地話會在非常短的時間之內像患上了不能抵抗地病症一樣迅速衰弱。那樣的族群甚至不能夠提供正常的生產力。這種病症叫做文化自卑症,若處於那個文明社會之中的強勢地位他們會想透過他們認知當中最熟悉的方式來改變。奴役、篡改和強迫接受。若是處於弱勢的話……他們會在一代人之內就被迫放棄自己原來的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挖掘的文化,融入強勢文化之中。這叫文化吞噬,當然,或許不甘心被吞噬的遺民對此會有不同的稱呼,叫做給強勢文化輸入新鮮血液。

前世的西方依靠他們在世界範圍內的文明滅絕行為使得他們的文化遠遠領先於其它強勢文明,這種吞噬速度是驚人的,我的故鄉在數千年時間的積累甚至比不上他們在短短兩百年時間之內的成長速度。這種在武力毀滅文明行為背後的文化吞噬是許多人看不到的,衍生出來的文明多元性也使得他們的文明更具生存優勢。這也是我最為青眯的方式,直接,有效,極具攻擊力。

因為空狗蠻族的入侵,使得我的的思緒之中又有了一些新的東西,遂連忙趁著自己還記得的時候拿筆記錄了下來。並且給維露詩寫了一封信箋。

“殿下,您還沒睡下麼?”就在我苦苦思索,將想到的東西全部寫在給維露詩的信件中後,奧斯坦端著一壺茶走進了我的營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