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蒼然的說:“那你呢?這些藤蔓,又束縛了你多久。”
“沒有意義。”她淡然的說著,全然與這個世界隔絕的模樣。
“你從未踏出這裡半步,又怎知世外菸雨,斷言一切毫無意義,太早了。淚兒,太早了”
“世外菸雨?”
她抬起一隻手,低頭,睜開雙眼,白霧繚繞著她白玉一般的雙手。她動了動手,白霧被攪起波紋。一滴水從樹葉的尖端落下,滴入透明的湖水裡,掀起淺淺的漣漪。
她放下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留不住的什麼都會消失的。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卻抓不住的。”
“有什麼意義在我的世界裡,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就連我本身,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無意義的我與無意義的我的世界,本就如透明水,光芒穿過,什麼都不剩下。”
她的雙眼裡,有著極度的安詳,像是夙願已了的故人,又像是朝聖的信徒,那般的寧靜而空靈。毫無牽掛,毫無意義,留不住的,總是會消失的。她是看的最透徹的人,所以沒有希望,自然也就不會有絕望。對這個世界抱有虛無之念,卻意外的因為毫無所念而獲得了最終的安詳。
不是每個生命都要綻放的,或許就如同樹一樣的一生。
一半在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
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她邁開纖纖玉足,走到透明的湖水上,躺了下去。安詳的閉上雙眼,身體漸漸的沉入湖水中
森林外,念歸和墨夜行進著,此時是傍晚。
但是念歸推測,這一次在森之迷霧中,至少呆了十幾天的時間。
念歸修煉的時候檢查了一下身體,表面上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即使如此,念歸也敏銳的發現。腹部的血肉凝實的程度遠遠的不如身體的其他地方,這是因為她是依靠血煞之力而生的人,如果她是依靠生命力而生的人,不死之水絕對會抹平她身上的一切創傷。
這不是傷不傷的問題,而是力量的問題。血焰燃燒了她太多的鮮血,破壞了她腹部身體的力量平衡。這樣的話,也就只能依靠著溫養,來恢復組織重建。就好像骨折之後的手臂即使重新長好,也需要一定時間來穩定恢復一樣。
如今,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告一終結,雖然出了點差錯。但是總體來說,她想要治療暗傷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她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魔族那邊,有魔殞陽就好。魔殞華已經消失很長的時間了,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
只不過,這次讓她很在意的,也很噁心的,就是離夢緣這一次的截殺。無論是什麼原因,無論有什麼陰謀,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找到了一個可以血腥屠殺的理由。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在和魔手一起作戰的時候,她殺的最多的就是各級殿堂裡的守殿者。念歸心中的執念太重,即使她現在弱小的可憐,她也會屠殺一些不痛不癢的殿堂。
這也算是一種發洩吧!而且,這樣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很多地方歸入了魔殞陽的管轄。儘管這些都是小地方,但是事實上,一個君主登基,最大的障礙不是那些大的主城。因為那些能混到城主級別的人哪個不是老狐狸,見風使舵這點事還是會的,但是那些混亂繁雜的小地方,往往會被有心人利用,造成不小的麻煩。就好像一直以建立殿堂的方式滲透進各個種族的始創殿一樣。
不管怎麼樣,這段時間,她最想做的,就是再多點血腥吧!
離這片森林最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