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咬住了筷子頭。這裡面是什麼原因,她似乎能感覺到一點。在幾乎所有人反對阿芳對陳孝義那段感情的時候,只有蔣梅,不遺餘力地力挺阿芳。
究竟是不是大家都錯了,只有蔣梅對了,只有蔣梅比誰都看到有可能這個結果?
蔣衍觀察到老婆的心事,道:“吃完飯,我和蔓蔓到二姐夫家裡一趟看看病人。”
“也好。帶點水果和核桃過去。”陸司令吩咐,“核桃是補腦的好東西。”
“等會兒我也跟著他們過去看病人。”白露接上話說。趙夫人和她哥一家感情深厚,現在趙家的孩子出了這事,她理應過去看看。
聽到白露說話,蔓蔓記起伴娘的事,對君爺開口:“哥,季老師要結婚了。”
“我知道。”君爺簡單地應。
“他和雲曦委託我給他們找伴娘。我想找白露姐。可是白露姐若做了伴娘,你肯定是要伴郎的,所以只能先問你意思。”蔓蔓說出原委。
君爺那邊果真是低氣壓一片,沒有輕易答應。
蔓蔓不滿了,撅了撅嘴道:“若不是我和我老公是結婚了的,人家一拜託我們肯定去。哥,季老師好歹是你老同學呢。你不想其它,也得念念同學舊情吧。還是你那張面子大,和同學情沒法比。”
妹妹的頭頭是道,讓君爺無話可說。
君爺斟酌著,是不是拿工作忙當藉口。
蔓蔓沒有等他開口先又搶了他話:“其實,當伴娘伴郎和做客嘉賓差不多,不就在婚禮現場走一圈嗎?你不會連走一圈的時間都沒有吧?還是你怕丟人現眼,不敢在人家面前走,那到時候你還怎麼和白露姐結婚辦喜酒啊。”
最後一句直接刺中了君爺的自尊心。
說的沒錯,不就穿著禮服走一圈。
他君爺天不怕地不怕,什麼大場合沒有見過,會怕走一圈?
桌上其他人正吃驚地看著蔓蔓前所未有的伶牙俐齒,因為鮮少看到蔓蔓對事兒這般執著的爭辯。白露和陸夫人腦子裡突然想到蔓蔓之前說的要“負責任”三個字,果然是蔓蔓一言駟馬難追。
君爺這時驀地一聲:“行吧,我去。”
眾人聽見正要高呼叫好。負責遊說的蔓蔓卻是“咔”咬了筷子頭:“哥,你同意了?”
“是。”君爺應道。
“我沒有聽錯吧?”
這話什麼意思?君爺的濃眉一挑。
接下來,蔓蔓舉起手擦擦自己的額頭,問老公:“我這不是發燒幻覺了吧?”
蔣大少連忙把小媳婦誇張的手拉下來。眼見君爺的臉已經黑成了了一片。
君爺只覺自己頭頂是天雷滾滾:她這是耍著他玩嗎?
他不同意時她貶得他一無是處。他同意,她卻擺出這幅姿態,不是耍著他玩嗎?
啪!
老大哥摔了筷子。
蔓蔓忙喊:“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麼多人見證,你賴不掉的。”
“我不賴!”當哥的只想嚴正地問妹妹個明白,“我只想知道,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還說不賴?瞧他氣得多兇,兩隻眼珠瞪得如牛鈴大小。蔓蔓摸摸胸口,說:“這不怪我啊。你不是向來和我唱反調嗎?我說好的,你肯定說不好。所以,你這一下子答應,我不就覺得是——”
“覺得是什麼?!”君爺咄咄逼人。
蔓蔓小心斟酌不刺激到大哥的詞彙:“覺得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時,其實也蠻正常的。大家說對不對?”
眾人聽她最後一句把所有人拉下了水,無不瞪直了眼睛,在心裡豎起拇指喊:強!
“咳咳。”陸司令作為一家之主,勉為其難地被眾人推出來滅火,說,“陸君,囡囡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