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靜下來,眼睛都盯著場中的我和諸老大。
紛飛的粉色桃花瓣從我眼前飄然落下。如果沒有這場無聊的爭鬥,而是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瀟灑舞劍於漫天飛舞的桃花林中,該是多麼唯美的畫面啊!
諸老大不愧是打過很多場架的狠主,絲毫不輕敵,尤其是他看出我有武術底子後更是認真,拳腳很有力。我不想硬碰硬,只是靈活地避開他凌厲的攻勢,尋找到他的破綻後,一個利落的背摔將他撂倒了。
場上一片譁然,他的跟班都很遺憾地垂頭喪氣。初春大聲呼好,那兩少爺沒什麼表現,但表情也是鬆了口氣的輕鬆。
諸老大倒是個爽快的人,一翻身起來,笑嘻嘻地說:“輸在美女手下不丟人。你是不是練過呀?”
“是啊,練過幾年。”我可是從小練武,自然對付他不成問題。
“好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兄弟們,咱們走。”快要走時,諸老大忽然問我:“哎,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我笑了笑說:“呵呵,既然叫我美女了,我就端個架子,偏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去吧。”
他哈哈大笑:“那你可要記住我名字,我叫諸凡。”
他們走後,我們又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初春心有餘悸地說:“這回再不會有搗亂的人了吧。”
我安慰她說:“應該不會,放心吧。對了,玄澈,那小子跟你們有怨嗎?”
玄澈還沒開口,風愷就憤憤地說開了:“那傢伙比我們高一屆,仗著自己家那點勢力,到處惹是生非,在學校就和我們合不來,後來因為總糾纏初春,讓我們狠狠警告了一頓。”
玄澈若有所思地說:“那小子今天這麼爽快就認輸,倒讓人意料不到。不過,按你的功夫,我們三個打他們幾個,也許有勝算。”
“那沒必要,繼續結仇沒好處。他也不過就是個被慣壞的紈絝子弟,蠻橫任性了些,入了社會,將來遲早會吃虧後有所收斂的。”更何況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他家的勢力也不可能永遠這麼強勢吧。
也許我語氣裡流露出的不以為然太明顯,他們沒有說什麼,我忽然明白過來,他們也算是權貴之家的紈絝子弟,我這樣說,他們也許會以為我也是這樣看他們。只是此時不能解釋什麼,否則會越描越黑。
氣氛有點沉悶,初春忽然一拉我胳膊說:“莫珈,你教我武功吧,剛才你那樣子看起來英姿颯爽的,特別瀟灑。”
我輕輕拍著她腦袋,溫柔一笑說:“好啊,只要你吃的了苦。”
“哼,你這年紀,學武晚了,以後出門還是帶個保鏢得了。”風愷諷刺地說,氣的初春粉拳亂捶。
我呵呵笑著說:“沒關係,初春,以後你僱我做保鏢吧,不過薪水要豐厚哦。”
初春委屈地揪著我的臉,咬著牙說:“你這麼個美人給我做保鏢,人還以為我妒忌欺負你呢。”
臉被揪疼了,我張嘴就咬她的手,她咯咯笑著,鬆了手。
笑著鬧著,大家又重新歡快起來。
……
下山時,天忽然悄悄落起了雨。
坐在車裡,看著窗外,這雨如絲、如霧、如煙、如潮,輕輕的,聽不見淅瀝的響聲,像一片溼漉漉的煙霧,輕柔地滋潤著大地,透著這世界的萬物如同淡淡、濛濛的寫意畫,忽隱忽現。
初春抱著我的胳膊,頭靠著我的肩,睡的十分香甜。
風愷和我們坐一排,也打著盹。玄澈,坐在前排,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透過反光鏡,我偶然發現他在看我,我們的眼睛對視後,他的目光迅速移開。
汽車無聲地行駛在平坦的公路上,窗外雨霧漫漫,一切都美好地象一場夢。
快到市區時雨停了,夕陽出來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