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鎧甲落在地上的感覺我試過,那種感覺很糟糕,穿著那身鐵罐頭掉在地上就像一隻四腳朝天的烏龜一樣,沒人幫忙很難爬起來。
所以,現在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觀眾席上,陪著母狐狸和小狐狸看別人怎麼爬起來好了。猛牛伯爵,不,現在已經是侯爵了。猛牛老闆昨天剛得到了侯爵爵位和神聖拉納帝國選帝侯資格,將原來赫森公國所屬的那塊沖積平原產糧地交給了火鷹公國。現在正坐在火鷹大公的身邊,兩隻老狐狸這會兒正像多年的密友一般有說有笑。
過了一會,四周響起了一片歡呼聲,騎士們開始入場了。歡呼聲讓騎士們身下的戰馬都突然變得騷包起來,低著頭,前蹄誇張地狠踩著地面慢慢地踱進了賽場。馬背上花枝招展的騎士們——沒錯,是“花枝招展”。正一臉得意地隨著馬匹的踏步搖晃著身體,時不時地朝觀眾席舉起手臂博取一陣更加熱烈地歡呼。今天馬匹的籠頭和騎士們的盔纓都格外華麗,各種鳥類的翎羽在輕風中舞動。那種感覺我認為很像一隻孔雀正馱著一隻驕傲的公雞。沒錯,老鐵是在嫉妒。不要說騎士大賽,前世還在讀書的時候去看團隊球類比賽,那些什麼校隊、系隊的主力出場,周圍的美女一陣尖叫老鐵都會嫉妒。這是男性遺傳的競爭擇偶本能,跟心胸無關。
事實上騎士大賽本身就帶了自然界生物擇偶時的特點,比如雄性哺乳動物競爭配偶時互相攻擊;以及雄性鳥類吸引配偶時展開華麗羽毛。很可憐,雄鳥屁股上最華麗翎羽現在被拔了下來插在了騎士和戰馬的腦門上。
想到這裡我自己忍不住地笑了出來,引來了身邊女士的側目。
“漢大人在笑什麼?”坐在母狐狸身邊的月歌公主轉了過來,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問道。
“沒什麼,突然想起以前一些有意思的事,請別介意。”
“哦,原來是這樣。”月歌公主點了點頭。“漢大人為什麼沒參加騎士大賽呢?我聽說漢大人在作戰的時候異常驍勇。”說完她一臉天真地看著我。
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藉著那無辜的樣子裝瘋賣傻給我難堪。正常人出於禮貌都不會刻意地去問這個。這就跟在一個高階的交際場合下,公然地找一位好不容易鑽進這個交際圈的工薪階層問他一個月拿多少薪水一樣。讓人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提著自己系在腰間的錢袋,輕輕地抖了抖,發出零散幾個硬幣碰撞的聲音。
“我怕自己這點錢要是輸了的話,估計連馬匹和裝備都贖不回來,到時候我就得走著回石堡了。”一邊說著一邊自嘲地笑了笑,這樣的情況退一步,半真半假地自嘲一番反而落不了自己的臉面。
“呵呵……漢大人說笑了。”月歌公主見目的沒達到,反而自討沒趣。只好悻悻地笑了笑將目光轉回賽場上。
過了一會,只見月歌公主又突然站了起來,一邊鼓掌一邊大聲歡呼。將視線隨著她面對的方向拋去。只見一匹高大的白馬,上面馱著一位身穿銀白色鎧甲的騎士入場,搶去了賽場上所有騎士的風頭。馬匹的籠頭和騎士的盔纓都插著誇張的白色鳥類羽毛。不是金毛阿蘭多還會是誰,這傢伙登場還是一如既往地華麗。不知道倒黴了多少隻白孔雀才將這傢伙裝扮成一直烏雞。那傢伙要是被一槍戳中會不會飛舞起漫天的白色羽絨,那樣視覺效果一定很棒,那廝也能成為場上落地最華麗的一個騎士。看著他那身行頭我不禁開始有點惡意地幻想著。
想像一下吧,“啪”地一聲過後,將動作放慢。在漫天飛舞的絨毛中大帥哥阿蘭多以最美型最優雅地姿態撲在地上,拍起地上的塵土。說不準在觀眾席上會有哪個少女會站起來,抱著支撐看臺的柱子,雙眼迷離地輕聲唸叨“連撲地都撲的這麼帥……”云云。
參加騎士大賽的幾個哥頓騎士也開始跟著進場了,我和母狐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