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
“啊啊啊………”
在城牆上熊熊大火的照映之下,一個個因為嘶喊而猙獰的面孔從我眼前閃過。他們像我一樣早已疲憊,拖著沉重的雙腿竭力地奔跑著,雙眼閉合之間,衝殺在前的背影越來越慢,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這些最優秀的男人們,在微微翻動的十字黑鷹旗幟下,燃燒生命……
當晨曦向大地灑下第一縷曙光,靠坐在通往城牆的石階小平臺上,耀眼的陽光讓我下意識地伸出手去遮住自己的眼睛,手臂傳來的酸楚告訴我自己的手還在。
朦朧的記憶讓我在剛醒來的那一刻分不清昨夜的激戰究竟是夢還是真實,我只記得我們頂住了敵軍最後的進攻。因為眼睛的疼痛而湧出的淚溼潤了乾澀的眼窩,也讓我能夠看清周圍的景象。太陽才剛剛升起,也就是說我根本就沒睡著多長時間。
城牆後的開闊地上,不知是屍體還正在沉睡中的哥頓士兵,放眼望去,地上全部都是人。那些屍體被簡單地堆放在一處,而沒死的活人也靠在一起沉睡。從城牆上,石階上,牆根一直延伸到城牆缺口處。
朝城牆上看了看,有哥頓士兵在巡邏,遂轉了個身面朝城牆再次睡去。
“漢…漢……醒醒……”睡夢之中有人拼命地搖晃著我的肩膀,眯開一條眼縫看了看,是藍鳶。
藍鳶的搖晃讓我感覺全身都痠疼不已,遂皺著眉頭抱怨道:“**……藍鳶,你別搖,我感覺全身都快散了。”
“不行,你得起來,拆下你的鎧甲看看受傷了沒有,你的鎧甲看起來很糟糕。”
“再搖我拿劍砍你,你不知道我***全身有多痛……”說著抓起了身邊的雙手大劍,在藍鳶的護肩上輕輕拍了兩下。
“哈哈……你準備封我個什麼稱號?”被我那劍輕拍了兩下之後,藍鳶突然大笑著衝我問道。
扭頭一看,發現藍鳶這廝剛好是單膝跪地。
“呵呵……”明白之後跟著笑了起來。“子爵封子爵是僭越,呵……我封你個噪聒騎士,願你的聲音永遠如鵝一般悅耳,呵呵……”
“嗯……”藍鳶扁著嘴側了側腦袋。“聽起來想是提醒君主注意言行的幕僚。好了,起來吧,你計程車兵們都起來了,我想他們也希望看見你像往日一般巡視。”
“好吧……”拖著疲憊不堪的軀體拄著雙手大劍站了起來。
在藍鳶的幫助下褪去了身上的鎧甲,當這些鎧甲被解下後我才知道自己的鎧甲狀況有多麼糟糕,已經到了無法修補的程度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幅鎧甲,我身上的零件都完好無損……除了微微晃動的牙齒。招來阿土將鎧甲全部收好,以便將來我老得不能再動的時候看著這副鎧甲去回憶。
一夜的殺伐終於換來了今日的陽光,森林中的鳥兒還像往日一般歌唱。登上城牆遠眺,此時不論是託斯要塞內還是遠處敵軍的營地都升起陣陣燃煙,那些都是雙方士兵的屍體在燃燒。
昨夜的激戰天鵝堡軍團損失六百餘人,石堡軍團損失將近千人,垂柳軍團損失兩千餘,哥頓總共損失了將近一個完整軍團的兵力。而敵軍光留在城內的屍體就有將近六千,我不知道龍德老頭究竟用什麼方法讓這些三公國聯軍計程車兵一次又一次的衝鋒,但我保證,這是我所見過所有戰役中最慘烈的一次,亦是戰鬥頻率最為頻繁的一次。
第二卷
第三百三十四章 流著淚,但是昂著頭
“漢……你來了啊。”金字塔山頂端的營帳裡,猛牛老丈人正坐在書桌前檢視一份檔案。當我走進營帳時,猛牛老丈人抬起頭來衝說道。
“嗯,父親大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赫森人已經越過邊境朝落葉堡推進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開始圍攻落葉堡。”
這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