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長成一個半大小子的時候用一根繩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年她才二十八歲。我隨著表叔他們一起去收殮的時候我看到了表姑手上的綁痕。
表姑夫家的人對我們說表姑生命之中的最後一段時間精神病很嚴重,經常光著身子跑出去,她的病情是間歇性的,所以他們不得不用繩子綁住她,不讓他出去。u。cm而我表姑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正是在患病的那段時間裡最清醒的時候。在那以後的日子裡,每當看見“自古紅顏多薄命”這句話,都能夠勾起我心底的那股悲慼。年少氣盛的時候我也不曾一次地將這些都歸罪於表姑的夫家,想著報復他們,後來懂事之後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將這件事情歸罪於誰,於是開始悔恨年幼時的自己地無知。
每當我想起那個疼愛我的表姑都會有一股衝動,想要用自己所有的錢將自己幼年時從表姑飾品盒裡的小玩意兒買回來。但……那不過是徒勞地想法罷了。這樣的經歷使得我在看到瑪塔卡陪伴小豆丁玩耍的時候,心底的回憶又慢慢地浮上心頭,不由自主地將這份遺憾代入進去。我希望小豆丁在成年之後也能帶著自己的妻子去探望這位疼愛她的“姑母”。
這樣做或許是為了小豆丁,或許是為了自己。我也希望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愛護自己這個突然出現在我們一家生活之中的“妹妹”。
“這位老爺。這座象牙雕刻地價格可不便宜。從南大陸來的,剛剛經由本店的雕刻師……”就在我緊盯著專注於貝殼飾品之中的妻子與瑪塔卡時,櫃檯那邊傳來了店老闆的聲音。忙回頭朝櫃檯那邊看了看,再看瑪塔卡她們,還好,專注於飾品之中瑪塔卡並沒有聽見店老闆的話。
立即走到櫃檯,背對著店老闆側頭對香鐸說道:“讓他別廢話,開價。再廢話不買了。”說實話。由於阿特拉斯海上騎士團運到哥頓來地象牙對於西大陸的大多數人來說的確是很珍貴,但是對於維露詩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她隨時可以叫人運來幾十個箱子的象牙,這個時代獵殺大象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維露詩並不喜歡這東西,她更喜歡那些新穎的鳥類羽毛,猛牛老丈人地這兩個女兒……很相似。一個喜歡皮草,一個喜歡羽毛。
“別廢話,開價。”香鐸的話低沉而簡短,帶著些許的威脅。
“五……五個大金克里。”說著,店老闆畏怯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譁正在櫃檯旁邊準備結賬的一對年輕男女聽到店老闆開的價格之後不禁發出了一聲低呼。
“要是在今天曾祖母的生日晚餐上擺上這個,那一定很體面。”看著那個象牙雕刻。年輕男女之中那個姑娘對身邊的青年說道。
“……”現在我居然會害怕再聽到“象牙”這個詞。忙從錢袋裡掏出五個金餅,丟在櫃檯上,對那個店老闆說道:“包起來。”
“哦…哦……”看見那五個金餅之後,店老闆連忙點了點頭,將那五個還在櫃檯上翻動的金餅逮住,收好。然後將象牙雕刻從展櫃上小心翼翼地取下,朝後廳堂走去。
說實話,這是我這幾年下來最奢侈的一次了,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從錢袋裡掏錢買一件東西。不過我覺得很值。就像瑪塔卡第一次見到小豆丁時披在他身上地花坎肩一樣,有許多東西是無價的。
過了一會兒,那個老闆抱著包起來的象牙雕刻從後庭走了出來,慎重地將象牙雕刻叫到了香鐸手中。“請小心拿好,這位老爺。”
“廢話多。”伸手抓住香鐸從店老闆手中接過的象牙雕刻,橫掄了半圈,打在旁邊那個青年的胸口。“拿好,送給你了,拿回去給你曾祖母慶生吧。”當那個青年戰戰兢兢地接下象牙雕刻之後,我又指了指店鋪的門:“拿著這東西。快點離開這家店鋪。”
既然有人想要。那我就直接送掉,成全他們的孝心了。這象牙拿回去我怕維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