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再用這些字眼套在歷史人物地頭上要比構思一個計劃要簡單得多。事後諸葛的最大作用應該是歸納再完善,而不是指責。
“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前世《孫子兵法》虛實第六中已經將“謀略”這個詞解釋的非常清楚了,“兵法”就是對各種對帶兵經驗的總結,本身並沒有教別人什麼“謀略”。而能將經驗總結並且為自己所用進行變化然後戰勝敵人的,“謂之神”。也就是說,從來就沒有什麼戰爭天才,就連被稱為“兵神”的孫子也只能幫後人歸納各種帶兵的經驗要點,至於怎麼用,還是看自己。這些經驗只是師傅教你怎麼使用武力。讓你有博弈的資格罷了。
前人已有歸納,後人卻還是更加傾向於奇謀,這是戰爭經驗地流失,說明後人並沒有完整地將前人歸納的基礎成果融入到最基本的戰爭體系構建中去,並且形成傳統。在長期的戰爭歷史中。各種戰爭行為與理論匯流其中。變得龐大而繁雜,使得敵對雙方的奇謀有了屢屢得手地空間。至於是不是倒退那是另外一回事。
這種流失最終使得擁有奇謀地將領。其個人能力的重要性取代了原本更需要完善地國家戰爭體系,就好像只要有名將在,有謀略在任何敵人都是可以在談笑間灰飛煙滅。
最終也得到了一句話…………在實力面前,再好的謀略亦是徒然。謀略又一次為經驗流失這種行為背了黑鍋。長期的錯誤理解下,形成真正謀略的經驗條件已經被忽略了,或者是國家條件並不具備。將謀略與基礎條件分開,在各種組建經驗缺失的情況下建立起來的軍隊自然不能達到祖先兵法中所要追求的基本效果。
哥頓的軍隊,對於我來說並不指望他們能夠達到《孫子兵法》中讓將領隨意驅使的程度,只要他們能夠比西大陸其它國家的軍隊領先就很滿足了。事實上《孫子兵法》中那個“基礎”對軍隊的要求在我自己看來也算是相當高的。因為每個歷史時間段對於“基礎”的要求不同,而我的標準……是前世的,自然是盡我這短暫的一生與微不足道的精力所無法達到。
“快點…………”進入托斯要塞的城門之後,只聽見哥頓軍一個衛兵的喊聲緊跟著鞭子打在面板上的聲音響起。一個俘虜在被皮鞭抽中之後全身僵直,咬緊牙關呼哧呼哧地忍痛喘著粗氣。
稍稍注意看了一下,那個披著火鷹公國罩袍的俘虜臉上已經被穿了個孔,鐵環穿過那個孔掛在嘴邊,透過繩索將他與其它的俘虜連線起來。如果動作大點的話,那個被灼燒穿刺開的傷口將會因為拉扯而從疤痕地裂縫中滲出鮮血。身上早先的戰傷因為天氣還算冷而沒有腐爛,但是在進攻還沒開始之時看見這樣的創傷還是怵目驚心。
靜靜地將眼睛閉上。任由戰馬馱著我前行。這就是戰爭,戰亂之中死去的人們相比起活著地人們或許要幸運得多。過去哥頓對待敵人的手段自不用多說,在歷史上長期對東部的征服中哥頓的殘暴之名已早已在西大陸各地傳開。當初與亞夏爭奪天鵝堡的時候屠戮亞夏人的事我自己就在這個團體中經歷過。這些戰俘是必死無疑地,或者死在修補託斯要塞城牆的勞役中。或者死在哥頓軍隊的劍下。在戰事膠著的時候成為俘虜只能被當成發洩怨氣的物件。
俘虜沒錯,哥頓計程車兵也沒錯,他們都有自己的戰友甚至是同鄉、兄弟被對方殺死,他們都想報仇,都想早點回家。而更大的悲哀是隻有他們其中一方被更多地屠戮才能結束這個悲劇。
往事又慢慢浮現,老頭教堂的幽靜。可愛地小藍琦和小天可,溫柔的妻子歐萊雅,她們那關切中帶著擔憂的眼神。甚至是更遙遠的記憶,前世田埂邊那兩個拿著簸箕的小男孩,帶著自由自在的愉悅與對回家之後父親處罰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