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朝向運送靈柩地馬車。哪怕是他們僅僅只能夠觸控到馬車地車廂。當我們即將抵達垂柳城港口城牆地時候。前方隱隱約約傳來低沉地歌聲:
微風斷斷徐徐。拂過淒涼戰場。你說那是什麼。風中半隱半現?
現在它地身上。映著朝霞爛漫。凌空正在飄蕩。霎時一片紅光。
這就是十字黑鷹。願它永遠飄揚。在這新生地國家。勇者地故鄉。
港口城牆漸漸出現在視野之中。透過頭盔地窺視孔。看見牆頭上懸掛地十字黑鷹此時正迎著朝霞爛漫。凌空飄揚。而港口城牆下地城門邊。一群披掛著殘破白底十字罩袍地平民正熱淚盈眶地望著靈車。他們或是拄著柺杖。或是由身邊地人攙扶著。但是與我們一樣。他們地胸膛是挺得筆直。那裡面有不少我所熟悉地面孔……他們都是老兵。曾經地勇士。
“嚎(萬歲)……皇帝…………嚎……我地國王…………我們地榮耀……………”看見靈車接近。站在前面地老兵撕開嗓子。大聲吼道。
聽見吶喊的那一剎那,一股溫熱湧出了我的眼眶溫暖了我的面頰。
一首歌頌自由的歌曲,因為應景而誕生的剽竊之作,如今卻已深入到熱愛這片土地地人心中。他們不是為了自由,也不是為了什麼民主,僅僅是為了他們地皇帝與榮耀。哪怕是在自己的心中。我已然不敢再說這首歌來自於前世地哪個國家。或者說是我剽竊來的。現在,只屬於他們。這是他們的歌,因為……他們為這片土地而戰鬥過……
掀開頭盔的面罩,看著那群激動不已的老兵們,大聲喊道:“全體聽口令…………”
“唬…………”應聲整齊一致,沉雄有力。
“敬禮…………”
命令一落,鋼鐵碰撞聲一片,策馬的騎士與城門邊的老兵們一齊抬手捶擊左胸,久久不願放下。老兵們竭力地想讓自己抑制住心中的那股悲慟,努力板直身軀,但此刻……不管是對他們還是對戰馬之上的我們來說,這都太困難了。顫抖著雙唇,竭力抑制著身軀的顫動,我們互相看著彼此,直至身下的戰馬駝載著我們穿過港口城牆的城門。
“這就是十字黑鷹,願它永遠飄揚,在這新生的國家,勇者的故鄉……”男兒有淚不輕談,但是此刻心中之重卻早已超越了淚不輕談的界限。為這新生的國家,所有人的故鄉,他們將榮耀寄託於他們的皇帝,而皇帝亦將自己的榮耀寄託於他們身上。我們是一樣的……或許在帝**隊庇護下生活的平民們永遠也無法理解戰士之間的這種感情,但……只要有一群和我們一樣的人理解就夠了。
一個老兵走了……在港口城牆炮臺與阿萊河上軍艦的炮聲之中,皇帝的靈柩被抬上一艘巨大的三桅帆船。
這艘軍艦叫帝王撒克斯號,以猛牛老丈人的名字命名,這也是神聖拉納帝國為數不多的軍艦當中最大的一艘了,裝備有二十四門大炮。由天鵝堡造船廠製造,神聖拉納帝國目前本並不需要如此大的軍艦,但是這次,不管是冬狼還是皮德都同意花一筆不菲的錢將這艘原本建造完畢後交付給翼獅城邦共和國海軍的軍艦買下來,作為皇帝地坐艦。搭載安睡的皇帝陛下回到石堡。
在隨行的貴族與官員都登上帝王撒克斯號之後,迎著升起地朝陽,帝王撒克斯號漸漸離港。朝東方開去。
帝王撒克斯號行使在阿萊河的中央,時不時都能夠聽見來往船隻與阿萊河兩岸上的吶喊,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向皇帝道別。當然,也有不知道皇帝逝世訊息的人,他們不停地向這艘懸掛十字黑鷹旗的軍艦揮手歡呼。但此刻並沒有誰會因為這些人的興奮去怪罪他們。他們在為這艘軍艦驕傲,為這艘軍艦而興奮,他們都熱愛這片土地。為這片土地而自豪,他們只是不知道皇帝辭世地訊息罷了。若是猛牛老丈人能夠看見的話,也會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