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血，這是妖族？肖然很驚訝，不是因為聶涯妖族的身份，而是先前的戰鬥無論怎麼看，這位名為聶涯的男子都沒有受傷的可能，但他還是點點頭道：“行，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落到下方的山林之中，找到一個僻靜處，聶涯拿出一個葫蘆，喝了一口，然後遞給肖然道：“來一口？”

這時肖然才看清他的臉，這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臉上有濃密的胡茬，就像用刀隨便割了一下，顯得有些頹廢，但他的眼睛卻很亮，彷彿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孩子。

肖然將洛小意放下，感知到她的身體在緩慢的恢復中，終於放下心來，對聶涯搖搖頭道：“我不喜歡喝酒！”

“可惜！”聶涯搖搖頭，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又噴出一口紫血來。

肖然忍不住問道：“你剛才絕不可能受傷的，是舊傷？”

聶涯翻了個白眼，又喝了一口酒，笑道：“管它去死，人活著呢，開心最重要。你的女人沒事吧，五步翼蛇的毒可是難解？”

肖然點頭道：“沒事了。不過你是很早就在下面嗎？你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聶涯搖搖酒葫蘆，沒有聲響，嘆了一口氣，隨手將葫蘆扔了出去：“一開始就看到了，你的女人相當不錯，怪不得能得到月華劍聖的傳承，神明級的傳承可不是會隨便給人，魅一劍那個蠢貨，以為這種級別的傳承是想搶就搶得走了。”

“月華劍聖？”聽到這個名字，肖然吃了一驚，然後明白為什麼剛才魅一劍會那般作態，換個人來，也會搶啊。

聶涯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呵呵的笑著：“他以為自己出手乾淨利落，但在執法隊那群變態眼中，最多兩眼便會被看破，他那幾個師弟倒黴了。”

不是一眼看破，而是兩眼看破，明顯就算是聶涯如此不屑魅一劍也認為他掩飾得有些到位。

肖然鬆了一口氣，他確實是不想招惹上誅仙劍派，雖然周小小沒有他想像的強，但這樣一個大派確實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招惹的。

聶涯看了肖然一眼道：“你以為沒你沒事了，不說周小小並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就是你女人身上月華劍聖的傳承就能讓你不得安寧，執法隊只要一個眼神，魅幻劍派那幾個慫貨鐵定什麼招了！”

肖然不爽道：“誅仙劍派都這麼霸道？”

聶涯看著肖然，像看著一個什麼稀奇的東西，笑道：“周小小剛才做事你覺得霸道不？雖然他確實想做出囂張霸道的樣子，但本質上他卻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啊，換句話說，他其實膽子小啊。如果換了劍天華與肖浮生他們過來，哪會同你廢那麼多話，直接把將你和魅一劍拿下其他慢慢再說，更不會眼見無法勝我就選擇罷手，無論如何都會同我拼一把，這才是他們的風格！”

肖然訝道：“你好像很瞭解他們啊，他說是你是叛徒怎麼回事？同你的紫血有關？”

聶涯別過臉過，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果然是金光宗來的，對誅仙劍派一點也不瞭解啊。七年前誅仙劍派治下誰不知我聶涯之名，七年前……”

聶涯不想再說起這事，不想再想起那天晚上，紫血沸騰，不想再想起那一地的血，滿地的殘屍……這狗日的妖血！

聶涯不說，肖然也能將事情猜到大概，大約就是第一次妖化後失去理智做出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所以才被叛出誅仙劍派，無怪對誅仙劍派這麼瞭解。

肖然偷偷從自己的儲物空間拿出一壺清溪流泉，扔給了聶涯，聶涯半點不以為異，拿起就喝，然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人說著開心就好的男子，看起來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開心。

聶涯讚道：“真是好酒，落到你這個不喜歡喝酒的人手中真是暴斂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