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落音,柳西月就不由自主瞪大了美眸,也是一陣瞠目結舌。她分明看見雲狂皺了皺眉毛,拌了抖手,深吸一口氣,然後就又一次抓了上去,這一次,她竟是牢牢抓住了劍柄,再也沒有移動半步。
星眸微眯,亞指晃動,在周身也形成一道淡淡的薄霎,輕巧地抵禦住劍身上傳來的陣陣反噬,讓那層天竹靈氣不會再對她造成任何侵蝕,雲狂朱唇一角很是得意地緩緩揚起,嘻嘻一笑,輕易程度令人髮指。
柳西月看得幾乎沒有吐血,這是什麼見鬼的怪胎!世上怎麼能有這種曠世妖孽的存在!該死的,這丫頭簡直天生就是為了打擊人而生的!她真想問問蒼天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老孃我拿起這柄劍也規規矩矩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憑什麼這丫頭才碰第二次,就可以這樣春風得意,舉重若輕,毫不費力!明明同樣都是天竹高手,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雲狂挑著眉,運功和滄浪劍做著殊死搏鬥“柳西月則鬱悶地蹲在角落裡面畫圈圈,詛咒那個把她砸死的混蛋,如果不是那個混賬,她這個當年家族的最佳傳人也就不會被這等曠世妖孽打擊了”
這次的堅持也僅僅是一會兒的功夫,在雲狂試圖將滄浪劍用力拔起的時候,那股反噬之力就愈發強烈,甚至險些侵入了心脈,她只得再次搖著腦袋鬆開了手。
果然沒那麼輕鬆啊。”
,那是當然,你真以為是種豆子,一種就能收穫的?”柳西月幸災樂禍,總算平衡了些。
沒關係,我有信心,一定會征服它的!”雲狂傲然長笑,眼露銳利自信的精芒:“當世第一神兵的主人,自然得是當世第一的人物!如今這世上,除了我以外,還有誰配擁有它?””……囂張!”柳西月控訴著雲狂的罪行。
工程相當的浩大,山腹之中一呆就是數日,除了吃飯睡覺外,雲狂幾乎每日都在想辦法撥劍,可是滄浪劍似乎有一股極為頑強的意志,任雲狂握著它許久也不會有事兒,一旦要將之撥出,卻會立刻予以最強力的抵抗。
倒是經過劍氣壓力下的磨練,雲狂的內力提升不少,原竹境界的靈氣聚集愈發迅速而精純了。
山腹之中無日月,這一過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這日,她休息醒來,坐在滄浪劍旁,撫摸著那黝黑古撲的劍身,冰寒的劍身上傳來一股股令人戰慄的涼意,突然想到,既然原竹境界可以將外界的天地靈氣聚為己有,轉化為自身的利器,為什麼不能接受滄浪劍本身的靈氣?難道,滄浪到所需要的劍主,並非天竹高手,而是原竹高手?
一念及此,雲狂有了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是啊,自己一昧抵禦滄浪劍的劍氣,卻沒有想過,如果以原竹境界之力將之聚集轉化,又會是個什麼樣子。只不過這樣做非常危險,如果反噬的靈氣衝上了天靈或衝入了心脈,那任你是大羅金仙,也逃脆不了死亡的命運。但葉少秋在外面情況不知如何,雲狂嘴上不說,心中仍日是相當焦急的,堅定的目光一閃,她便舉手向著這些日子來無數次試探的淪浪劍再次抓去!哺一握劍,青石臺驀地一顫。似乎感覺到了雲狂此番的決心,滄浪劍沉寂的烏黑劍身驀地嗚嗚顫抖起來,劍身上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寒意,像是要將所有的力量悉數放出,拼死抵抗著雲狂的鉗制,那層濃霧的白霧,幾乎形成了一個罩子,將雲狂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只有握劍的手尚露在外面。
雲狂此番全無抵抗,任由那冰寒靈氣向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席捲過去
青石臺的顫動愈發變大,漸漸竟帶動得整個大山都顫抖起來,天地萬物無一不驚,彷彿在預示著一各游龍即將騰飛而起,驚雲九天!在角落裡休息的柳西月眼皮子一動,驚訝跳起,死死盯住雲狂,吼道:“靈氣入體?我靠!丫頭,你在搞什麼鬼啊,不要命啦!老孃還指望著你去救我兒子給我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