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雪知道兩人鬧矛盾還是傍晚給幾人分發蘋果的時候。 “王博，你一個，望舒一個，麻煩你幫我帶給她一下呀，祝她歲歲平安。”應雪把兩個蘋果遞給王博。 男生只接過一個，然後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的，要不你還是自己給吧。” 應雪迷茫，疑惑。 “他們倆吵架了。”謝修遠替他說。 “沒吵架，就是……就是我惹她不開心了。”王博反駁道。 應雪看向謝修遠，眼神詢問。 後者搖了搖頭，表示也不清楚。 “好吧，那我自己送過去。祝你倆平安夜快樂。”應雪笑著祝福。 謝修遠笑著接過蘋果，道謝，“謝謝。平安夜快樂。” 王博也道謝，道：“謝謝應姐。” 應雪拿著三個蘋果，送到二班王洋均時，讓其轉交一個給梁思齊，被告知梁思齊已經出國旅遊去了。 找到江望舒時，女生正在和班上女生聊天，看著心情好像還行。 “望舒。”應雪趴在教室後門口喊了一聲。 一群人朝她看來，江望舒見是她，笑眼盈盈的拿著一個蘋果走出來。 “平安夜快樂。”兩個女生異口同聲，又一齊笑了起來。 “麻煩讓一下，謝謝。” 兩個女生堵在後門口，突然應雪身後一個男生出聲。 應雪連忙讓開，就看到周景林。 江望舒看了男生一眼，又急急挪開視線，假裝沒看到。 一連串的小動作，應雪看出了害羞，尷尬，難過。 她想起上午看到兩人往綜合樓去，江望舒當時也是一臉害羞的樣子，帶著男生在前頭走。 應雪喊了一聲站在門口發呆的女生：“望舒，有空嗎？我們聊會天？” 江望舒回神，才想起還有個人在，“嗯？有的，聊什麼啊？” 應雪對朋友說話不喜歡藏藏掖掖，她猜測兩人鬧矛盾，應該是因為王博去綜合樓，於是坦白道：“上午，我看到你和剛剛進去的男生一起去綜合樓。” 不等江望舒開口，繼續說道：“是我告訴王博的，他才去的綜合樓。” 江望舒怒了，想到自己告白被毀是因為她的告密，頓時語氣有些生硬，不解道：“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啊？” 應雪頓了一下，緩緩開口，“很抱歉，我確實有些多管閒事了。” 手裡的紙盒有稜有角，應雪用指腹磨著對角，輕聲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晚自習後晚一點走，我帶你到學校後門口看答案。有些事，眼見為實。” 江望舒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江望舒每天都是一下晚自習就準時回家的，今天特意留了幾分鐘。 在教室裡等著應雪，她並不想去一班，怕看到那人，尷尬。 大概距離放學鈴十幾分鍾後，應雪出現。 女生呼吸有些急促，爬樓時步子跨的有些大，“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 說話的語氣溫柔又客氣。 江望舒聽著有些彆扭，感覺她對自己好像有些疏離了。 聲音放柔，帶著彆扭的親近，挽上應雪的胳膊，說：“沒事的，也沒多久。我們走吧。” 學校後門口，兩個女生站在靠近公交站臺後，有些偏僻的陰影處。 江望舒疑惑不已，不知道應雪到底要讓自己看什麼。室外有些冷，她朝應雪身邊擠了擠，兩人貼的更近了一些。 又站了好幾分鐘，江望舒開始有些不耐煩了，見應雪時不時視線四處看像是在找什麼，她不明白所以的也跟著目光懶散的四周亂晃。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面容特別熟悉的男生正在過馬路，朝校門口對面馬路去 那個男生在距離人行道還剩一米不到的時候，小跑了幾步，然後抱住了一個小個子女生，女生被他完整擋住就像是被藏起來了似的。 江望舒不敢置信，目瞪口呆。 自己從高一開始就追著周景林跑，一開始她矜持含蓄，男生沒有反應，但也不排斥她的好。 到了高三，自己無數次明示暗示，而且面對班上同學的起鬨，男生都是笑笑也從不反駁，所以她才鼓起勇氣在今天約他去綜合樓表白。 而現在自己看到的這些就像是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 江望舒腦袋有些空泛，想過去問清楚，卻被拉住。 “望舒，你想好了過去要說什麼嗎？或者你的立場是什麼，身份是什麼？”應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