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問旁的男人,令愛和夫人的行蹤?看人們怎麼說。”
暴怒之中,何正倫的語氣十分不客氣,他厲聲制止道:“程公子——”
程元龍無賴地應了一聲:“哎。”“來,咱們繼續說令郎的事,我覺得今日的事可能與他的敵人有關。請問他現在還嫖嗎?還和人爭青樓裡的姑娘嗎?還調戲良家婦女嗎?還愛作弄人嗎?”
何正倫氣得直翻白眼:“……”
青桐和氣地勸道:“唉,人死為大,生前種種就不要再提了。”
程元龍很配合地接道:“我不是故意提及這些不堪之事,只是為了幫助破案罷了。畢竟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唉……”
眼見兩人在他面前一唱一和,何正倫心頭的怒火越來越盛
他越問越氣,越問越不客氣。倒是青桐,語氣仍是一如既往的舒緩平靜。中途,她還抽空安慰何正倫幾句。
然後事情便反轉了過來,這次輪到青桐反問何正倫。
“請問何大人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那突然出現的匪徒又與大人什麼關係?我的父親為什麼會被人推入糞池中?聽說他幾日前悄悄去見了大人,請問你們當時談了些什麼?可問透漏一二?”
……
何正倫今日痛失愛子,氣得理智半失,方寸大亂。他像半瘋一樣大嚷大叫起來:“林青桐,你休要狡辯,我兒的死與你脫不了干係!”
青桐淡淡道:“何大人,千萬別像潑婦似的胡亂攀扯,若懷疑請拿出切實證據來。我還懷疑是你讓我害了我父親呢。”
……
兩人互相質問時,陸紹衡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何正倫情緒過份激動時,他才會勸上幾句,其餘時間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時,一個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吩咐幾個衙役道:“你們將屍體收攏好,抬回去,明日請杵作來驗屍。”
陸紹衡慢聲安慰何正倫:“何大人,至於令郎是不是被人謀害,相信知縣大人和府尹大人會給您一個交待的。請大人務必保重身體,節哀順變。”
陸紹衡說罷,將目光投向青桐,他的眸子相較五年前,顯得愈發銳利,舉止也更沉穩些。
“林姑娘,由於目前只有你和令尊在寶珠寺附近,我等不得不向你打聽一些事情。但請放心,為了你的名聲著想,我們不會輕易請你上公堂。”青桐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打官司有著一種天然的恐懼,一般都是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上公堂。而未婚女孩子更不會輕易進衙門。
“好的,我隨時恭候。”
兩人正說著話,那何正倫貿然插進來話,他咬著牙恨恨說道:“不,我今晚就請杵作來給我兒驗屍!”
青桐心中暗笑,五臟六腑都被吃了,去哪兒驗啊。她心中雖然高興,面上卻仍佯作一臉沉痛。
他們出來時,林安源和灰灰菜喇叭花等人正在廟外候著。
陸紹衡一看到關雷橫,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關雷橫在對方如炬的目光中多少有些不自在。陸紹衡對他就沒那麼客氣了:“請你隨在下走一趟。”
“……是。”關雷橫低頭答道。他想看青桐,但又不敢看。
何正倫被人攙扶著半靠著樹幹,一眾官差衙役仍在搜尋證據。
過了一會兒,忽聽得有人大聲喊道:“還有兩個活口!”
眾人精神不覺一振,一起循聲望去。
等到衙役押著那兩人走過來時,灰灰菜和喇叭花的臉微微變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關雷橫也有些緊張。青桐雖然內心略有波動,但表面仍是無波無瀾。
那兩個衣衫襤褸、神情猥瑣的男人正是何景賢找來的二十個乞丐中的其中兩個。
兩個乞丐腿腳痠軟,一路哆嗦。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