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欠的官員還在寫。
楊澤翻看著官員們送上來的命題作文,見對案件的分析,幾乎全是亂寫一通,反正案子都結了,有啥想法也是白想,但他們又不敢寫的非常準確,雖然大家都知道結果,可仍不敢照著楊澤破案子的思路寫,萬一寫的太準了,下次再有啥案子,楊澤說你去破吧,你分析得那麼準,不叫你去叫誰去,那豈不是糟糕;至於總結,那就不是各抒己見了,完全統一口徑,對楊澤大拍馬屁,把楊澤拍成了神探一般。
誰交上來作文,誰就可以走了,楊澤並不再難為,他一直等著,又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時間到了下午時,那個嘴欠的官員才交上來作文,楊澤看了,除了灌水太多,和別的官員寫的也沒啥大區別。
楊澤這才警告了一番,讓這官員滾蛋回家了。這官員出了大理寺,只感全身是汗,心中感嘆,用軟刀子殺人,真是一刀下去不見血啊,這小鞋給我穿的,痛煞我也!
楊澤收好了作文,這才離開大理寺,可這麼一耽誤,時間已然不早了,他想找家飯鋪吃飯,吃點長安的特色小吃,來了長安這麼久,還沒嘗過地道的京城小吃呢!
溜溜達達地,走過了幾條街,見前面有家飯鋪,是家老店,雖然已經過了飯口,可店裡面仍是高朋滿座,生意非常之好,看來這家店做出來的菜餚不錯,要不然不能這麼多人。
楊澤下了馬,正要進去,忽然看到大街拐角處過來幾個人,都騎著高頭大馬,領頭的正是永安公主的駙馬爺茅問安,就見茅問安得意洋洋地,被幾個狐朋狗友圍著,正在說著什麼,茅問安也看到了楊澤,遠遠地就打招呼,衝楊澤走了過來。
可就在這時,另一邊大街的拐角,也走來了一隊車馬,楊澤扭頭看去,竟然是宇文家的人,他認得最前面的那個管家。宇文家的車隊足足有二十多輛,有些車上坐人,而有些車上裝著行李,看樣子是要搬家,極有可能是搬離長安,這是要出城去。
楊澤心想:“怎麼這麼快就要搬走了?似乎不必這麼著急吧,辭官不做而已,哪用得著這麼快就離京的!”
宇文武略精神有些萎靡,今天早上,他接到了獨孤女皇的聖旨,女皇的聖旨裡沒有同意他的辭職,而是給他貶了官,讓他離京去外地當縣令,即刻離京,不得滯留。
這雖是貶官,可有個縣令當,也還算是好的,但他要去的那個縣卻是在遙遠的象州,離京城長安將近上萬裡,在最帝國的最南端,比百越之南還要再往南,他這輩子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成問題了,這比打發他回老家還要狠,回老家是養老,可去了象州卻等於是發配了!
宇文武略不敢抗旨,只好讓家人趕緊收拾行李,他必須要在今天離開,按著朝廷的規矩,他接到聖旨後,就必須要啟程,可他家大業大,哪可能立即就走人,只能帶著家人和浮財,先出城去,然後再讓僕人徹底收拾,帶著財產隨後追上他們。
本來他和楊澤是不會在大街上見面的,可楊澤因為收拾了一通大理寺的官員,耽誤了時間,陰差陽錯地,這便和他碰上了!
宇文武略也看到了楊澤,同時也看到了茅問安,他一見這兩人,當真是要氣炸了肺,滿腔的怨恨就要爆發出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五章 買官
楊澤和茅問安也看到了宇文武略,兩人同時皺起眉頭,茅問安到了楊澤的跟前,小聲道:“看這樣子,宇文老兒是要離京啊,這是大搬家,可是因為他家出了醜事的原因?”
他是個紈絝中年,向來閒著沒事,喜歡亂打聽別人家的事兒,宇文家出了事他是知道的,可卻不知道宇文武略被貶官去象州的事,他的訊息還沒有那麼靈通。
楊澤能猜到宇文武略被獨孤女皇厭惡,可能是被修理了,但卻想不到是被貶到了象州。聽了茅問安的話,他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