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話,轉過身,對門外的大漢們道:“扶大少爺進屋。”
門外的大漢們齊聲答應,聲音整齊劃一,楊澤心中斷定,這中年文士必是當官的無疑,而外面那些大漢,肯定是穿了便裝的軍士。
大漢們開啟車門,小心翼翼地從上面扶著一個小男孩下來,這小男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衣著華麗,但卻骨瘦如柴,左邊面頰上有一塊明顯的暗紅色胎記,影響了容貌。
楊澤看著小男孩,感覺這孩子精神萎靡不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知這麼小的孩子,哪兒這麼大的心事!
中年文士迎上前去,聲音溫和,道:“大少爺,咱們讓這位小醫生給你看看,說不定就把你的病治好了!”
這小男孩用極不恭敬的語氣,尖聲道:“你胡說些什麼,我哪兒有病,我只是睡不著覺而已!”
“是是,大少爺沒病,那咱們也讓這小醫生看看,說不定看完之後,你就能睡著覺了。”中年文士還是那麼溫和,一點生氣的態度都沒有。但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上可以看出,中年文士就算是當官的,也必是這小男孩家人的下屬,這小男孩必是大官之子。
大漢們把小男孩扶到藥堂靠牆的小榻上坐好,這小榻是專供病人躺臥的,中年文士看向楊澤,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澤走到小男孩的身邊,坐到了榻邊,看著小男孩,問道:“你睡不著覺?那就是失眠了,有多久了?”
這小男孩說不出的彆扭,臉上很有些戾氣,性子不好相處,他不答楊澤的話,反而把頭轉開,只是哼了聲。
那自稱譚先生的中年文士道:“已經三年了,其間服藥數百劑,可卻始終無效,劑量小了,不管用,可劑量大了,孩子這麼小,也受不了啊!”
楊澤大吃一驚,失眠症患了三年,別說是小孩子,就算是大人也受不了啊,怪不得這孩子瘦成了皮包骨,而且性子這般古怪,失眠症可是最折磨人的病痛之一。
如果換了別的醫生,必先要給孩子號脈,做一番檢查,可楊澤卻不,現代醫學的知識告訴他,這孩子小小年紀得了失眠症,一定是有原因的,極有可能是心理上的,什麼能讓一個小孩子有這麼重的心事呢,要首先查明白這個心事,進行開導疏通,然後才能用藥,否則不但治不好病,反而會讓病越來越重!
楊澤不給小男孩號脈,反而轉過頭,問譚先生道:“三年前,你家大少爺得病之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比如說受傷,或者……嗯,或者有非常要好的小夥伴,忽然離開了,再也見不到了,也不一定是小夥伴,或許是至親至愛之人離開了?”
譚先生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道:“沒有,既沒受過傷,也沒有至親至愛的人離開。大少爺是我家大人……嗯,我們東家的長子,自小獨處,沒有夥伴,我們東家和夫人俱在,至於別人,都是些僕役罷了,怎能稱得上至親至愛。”
楊澤想了想,又問道:“你叫他大少爺,那想必有二少爺或二小姐了,多大了?”
譚先生道:“確有一位二少爺,今年三歲了。你問二少爺幹什麼,這和大少爺的病有何關係,不要說廢話,還是號脈看病吧!”
楊澤心道:“這怎麼能是廢話呢,這是至關至重的要緊話!”他看向小男孩臉上的暗紅胎記,輕輕嘆了口氣,又道:“想必那二少爺相貌極佳,而且聰明伶俐,所以你們東家和夫人極是寵愛他,可稱得上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遠超大少爺吧!”
譚先生咦了聲,奇道:“你怎知道,我東家府中之事,你這個外人是如何聽說的?”
楊澤搖了搖頭,道:“胡亂猜的,隨便說說而已!”說著話,拉過小男孩的手,給他號脈。
譚先生驚疑不定,心中暗道:“難不成這人除了醫術之外,還懂相術?可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