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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子還不覺得如何,一旦行走了江湖,又在古家住了些時日,才恍然察覺這裡不是血雨紛飛的戰場,而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如此幾月,世家小姐的氣度與涵養逐漸撿了回來。

今日聽夏竕答話,才深覺孩子左了性子,心裡愧疚,不由得抱起他,輕聲道:“這個人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是尋常的外人,你若是殺了他,孃親又怎麼辦?”

夏竕自然而然的道:“那時候孃親就是孩兒一人的,誰也搶不走。”

“可孃親會傷心。”

夏竕歪著頭,小手下意識的抓了抓懷裡的畫軸。他小時就纏著人畫了父親的畫像,本以為對方是夏將軍一樣的威武之人,哪裡知曉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心裡少不得失望。等到見到汪雲鋒本人,發覺對方雖然有一點武藝卻只夠強身,說話跟冰渣子似的,渾然沒有將士們的豪爽之氣,越發不喜。好在,兩人很快分離,他再如何惦記,可母親身邊左有莊生,右有九方羲,近水樓臺這種事情他不知曉,可野獸般的直覺倒有十成十。冥冥中,只覺得莊生與九方羲對待夏令寐的態度不與以前的將士們對待夏令寐的心態,他就暫時撇開汪雲鋒,全心全意的掃除夏令寐身旁的桃花。

萬萬想不到的是,就一個晚上,那汪雲鋒就爬上了夏令寐的床榻,還跟他這個小兒爭奪地盤,是可忍孰不可忍。

孃親,是夏竕一個人的!

他不懂得如何與人妥協,將士們教導的都是對敵的殺戮之道,下意識的他就只知‘攔我路者死’的道理。

他仔細端詳夏令寐的神色,只見往日霸氣十足的母親眉目之間多了些溫柔,似乎與平日裡對待自己時相同,又隱約覺得有些不同。他小心翼翼的問:“孃親傷心了,會不會打竕兒的屁股?”

夏令寐放下他,掐了掐他的肉臉頰:“打你屁股做什麼,你皮糙肉厚的打得我手疼。若是你傷了他,以後就再也沒了雞屁股。”

夏竕立馬垮下臉來,在他的心目中,雞屁股太重要啦,比莊生還重要許多。他可以沒了莊生,可不能沒有雞屁股。要知道,在海上,雞鴨可是尋常難得的大餐。

口水滴答,“那我不殺他,今日我有沒有雞屁股吃?”

夏令寐不由得瞥向睡得昏沉的汪雲鋒一眼,若是他知曉自己的兒子把雞屁股看得比他的命還重要,不知道會有何反應?

哄了半響,夏令寐又叮囑夏竕輕易不能取人性命,夏竕斟酌再三:“只要孃親不把別人帶到床上來,竕兒就不殺。”

夏令寐無力,她昨夜原本也沒想過要與汪雲鋒同床。

兩母子商討了雞屁股與殺人之間的各種聯絡,再簽署了一系列人命與雞屁股之間的不平等條約,夏竕這才隨著早已等候在門外的武生去早練,臨出門之前還回頭:“孃親,等下陪我過招。”

夏令寐見汪雲鋒還沒有醒,在經歷了夏竕的獨佔宣言後也不好呆在他身邊。仔細給他壓了被角之後,念念不捨的走了。

因為是武林盟主的山莊,練武場上到處都是習武之人。

夏令寐都是指點夏竕武術居多,倒是不怕人偷窺。夏竕學的大部分是戰場的對敵,每招每式都是直攻要害,加上人小靈活,一身鑲金邊的短衫在小主人的武動下咄咄生輝,引人側目。

莊生陪他練了百來招就跳到了屋頂上,死活不下來了。夏竕鄙視了對方一眼,帶著武生和孔先去找武林盟主九方羲的岔子。他一個人打不過,自然是要找幫手。武生硬功了得,孔先內力綿長,夏竕靈活善變,兩人算得上是夏竕半個師長,默契十足,倒是困得九方羲一時半會。

夏令寐舞了一套長鞭就收了手,在一旁喝茶。莊生湊到她身畔:“聽聞汪大人來了,可有要事?”

夏令寐知道莊生試探什麼,不由得想起半夜的那個深吻,臉上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