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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軍分出一個團迎了上去,有幾百杆火銃,有三門三磅炮,這一個團面對出城的建州女真兵馬可不會吃虧。
“韃子怎麼派出來這麼點人,這不是送菜嗎?”陳繼盛他們看了過去,結果建州女真不到兩千的數目,城外趙家軍接近六千,火器裝備齊全,這兩千出來有什麼用,要知道復州城內守軍和先前的敗軍加起來可是近萬。
“有一隊韃子逃了!”又有人大喊說道,趙家軍還好,他們自從登陸以來碰到的建州女真兵馬並沒有比明軍強到那裡去,可這些明軍出身的人卻目瞪口呆,儘管見識到了金州城下建州女真兵馬的潰退,可那是撤退,建制尚在,但現在居然是臨陣脫逃。
原來韃子也是會怕的!原來韃子也是要逃的!陳繼盛等人臉上悲喜摻雜,自家在韃子兵馬面前的表現,就和韃子兵馬在趙家軍面前的表現一樣,自家這些人在各處起兵,和韃子廝殺死戰,苦苦支撐,可和眼前這局面一比,簡直就是可笑,自家到底算是什麼?
那邊建州女真兵馬已經和趙家軍接戰,雙方剛一接觸,火銃就劈頭蓋臉的打了出去,接戰過幾次之後,誰都知道這個套路,可卻沒辦法躲開去,要廝殺總要靠近,弓箭射程沒有火銃遠,殺傷也沒有火銃大,往往最先打掉的就是弓手,然後火銃還可以再打一輪,本隊會被重創,再接下來,長矛和長戟就到跟前了,鎧甲護身,長兵殺人,同樣是無解的。
而出城阻擊的這支女真兵馬沒有絲毫的軍心士氣,火銃齊射之後,立刻就是崩潰了,先前有一隊已經先逃,後面的自然不會跟著硬挺,都是哄散。
看著這一幕,遼地出身的官兵們都是無言,就連準備打硬仗的第一旅第三團都愣怔了下,隨後才開始追擊抓俘虜。
到這個時候,陳繼盛突然反應過來:“韃子大隊已經出城逃了,現在這裡面是空城!”
反應過來的不僅僅是陳繼盛,在這邊失聲喊出的時候,趙家軍已經有一個團向著城門那邊撲去,雖然城門緊閉,但這的確有蹊蹺。
炮聲依舊轟鳴不停,有幾門火炮已經開始撤出炮陣,套上牛馬之後,士兵們一邊推著,向城門那邊而去。
被轟打的復州城牆一角已經撐不住了,直接就是崩塌,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踩踏著崩塌的廢墟直接攻入城中,不過趙家軍的戰法還要更穩妥些,三磅炮和六磅炮開始向城牆角那邊運動,落位後直接抬高炮口,向城頭就是開炮。
如果這個時候守軍想要堵住缺口,或者準備在這個缺口阻攔,先承受的就是這炮火殺傷,沒人能想到趙家軍的火器這麼迅猛,還能這麼快的調整射角和方向,當這輪殺傷過後,則是用火銃在前的衝鋒,同樣很難擋住。
那缺口沒有人,指揮炮擊的連正留了個心眼,沒有不管不顧的密集開炮,第一輪之後特意停了下,還是沒有人出來,城頭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以往那種騷動、驚呼和尖叫也沒有,突然就是安靜起來了。
更確定的訊息從城門戰場上傳了回來,“城內已經沒有守軍了,守軍從北門潰逃”,之所以得到這個訊息,是因為出戰隊伍裡先行脫隊的那些人已經主動投降,一五一十的什麼都說了。
不戰而逃了?這訊息讓陳繼盛、張盤等金州出身的人扼腕嘆息,心想本可以聚而殲之,把這些血債累累的韃子滅掉,可還是沒想到韃子的心思,本以為他們野性不退,好戰嗜血,再這樣的局面下會拼到最後一人,沒想到逃的這麼快。
想想這個就覺得可惜無奈,趙家軍這幾千人強歸強,機動卻差些,步卒追擊的效果總歸不好,何況和對方隔著一個城池,追是追不上了。
“抓了幾百個韃子,趙家軍什麼都能幹,這殺頭斬首的營生還是讓我們來!”劉興賢興沖沖的說道,遼地出身的官兵上下個個咬牙切齒,對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