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夥伴的提醒,趙進笑著說道:“有時候你們比我還要謹慎,你們說的沒錯,但你們說的是一年前甚至兩年前的情況,在那個局面下,我們的確要依靠他們,要籠絡他們,可現在和那個時候不同了,我們不缺錢,我們不缺人,他們也沒膽子不服從。”
直截了當的下了結論,石滿強皺皺眉問道:“大哥,咱們就這麼兩個團幾個隊,就算是擴一個團甚至兩個團,人還是不夠用”
“你們眼光不要總是放在徐州,咱們能用的只有徐州這些人嗎?只有徐州這些士紳豪強的子弟和丁壯嗎?”趙進笑著反問一句。
石滿強頓時恍然大悟,其他人也都是點頭,趙進只是和他們說解散混編團練,吸納其中精銳擴張趙字營,卻沒有說接下來的打算,大家都覺得趙進有些冒失,還想著今日勸勸,一說才發現趙進考慮的很全面。
“我們手裡的莊戶和流民將近十萬,這些青壯也不能總讓他們做牛做馬,要給他們盼頭和將來,第一等的來趙字營,第二等的去管事做夥計,第三等的去各處駐防輪換,這就是他們的出路,再說了,徐州又不光是這些士紳土豪們的,還有那麼多的百姓平民,我們給了這些士紳土豪那麼多好處,他們一個個總是為自己打算,現在可以把這些好處給其他人了,拿到好處的人肯定對我們感恩戴德!”趙進說著說著,臉上卻沒了笑容。
陳昇點點頭,沉聲說道:“他們的確可惡,趙字營打生打死拿下來的局面,他們居然覺得有他們一份,還覺得理所當然!”
清江浦打下來之後,徐州士紳豪強欣喜若狂,紛紛湧過來求見,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沒人覺得不對,大夥都覺得理所當然,覺得自己是徐州人,那就天然和趙字營是一體的,就該得到好處。
可他們卻沒想到,清江浦打下來的雖然快,事先卻做了大量的預備,一次性投入近千人馬,花費了過萬兩銀子,才有這樣的效果,而這些士紳豪強什麼都沒做,卻想上來分潤,這就讓趙字營眾人心裡惱怒了,親衛隊和兩個團的兵丁比較封閉,內衛隊和各處產業的人則是罵娘不斷。
而且這些本地人物在趙進面前,什麼都算不上,趙字營的實力對他們是絕對的優勢,在這樣的強勢面前,還不知道敬畏,那的確要整治一番了。
“每一家的鄉勇團練護院都要解散,全部換上我們自己的勇壯,有趙字營在,徐州這麼太平,他們養這麼多武人做什麼?”趙進開口說道。
有人想要勸,不過猶豫了下沒有開口,在如今的徐州,趙字營的實力的確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沒有人能撼動。
趙進邊走邊說,看來思路早就成形:“子弟在我這裡當家丁的,該有的優待都有,出人給咱們賣命衝鋒的,也不會虧待了,但這些人也不得保有私兵,一切都要聽我們安排,我們不會盤剝壓榨,但也不會放縱。”
王兆靖點頭微笑說道:“這樣也好,反正這些事早晚都要做,做完了,徐州也就徹底穩下來了。”
回到議事廳中,大家落座,有人送上茶水,在徐州一直有個傳說,說是趙字營所在的這塊地方,外面看著簡樸,裡面卻是金碧輝煌,吃穿用度都是最頂級的,千嬌百媚的絕色服侍,實際上裡面也是一樣簡樸,所喝的茶水也是粗茶。
按照趙進的說法,兵家肅殺之地一定要禁絕浮華,大家誰要享受回家關門去享受,在這營盤裡必須要按照規矩來。
自從得知趙字營要擴編,吉香就頗為興奮,想問卻找不到機會開口,等大家都落座,吉香就笑著說道:“大哥,咱們要擴編多少,流民青壯那麼多,徐州這邊也有不少想進來的子弟,莫說是幾千人,幾萬人都有。”
“弄幾萬人過來,怎麼養?”趙進笑著反問一句,大家都是鬨笑,吉香笑著撓頭,不過大家都和吉香一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