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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金髮點點頭,陰測測的說道:“那些佈置也別停,多管齊下,咱們馮家好久沒有動手,這一次就要做個給其他人看看。”
還沒等馮少賢答應,就聽到外面有人通報說道:“老太爺,老爺,李先生有急事要求見。”
這李先生是馮家的師爺,原來是揚州知府的幕僚,因為精明強幹,很早就被請到了馮家來。
“讓李先生進來,既然是要緊事,大家都聽聽。”馮金髮說道。
沒過多久,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進了屋子,進來後施禮問候,馮家幾個人都注意到這位李先生眉頭緊鎖。
“老太爺,老爺,撫臺那邊的人送來了急信。”
馮家這樣的勢力,自然要在各處官府內廣為交結,安插自己的耳目,一聽撫臺那邊有急信,想來是和自家相關,鳳陽巡撫那邊和自家相關的急信,讓人實在是不敢怠慢。
“……京城那邊來了封信,出身徐州的王友山官復原職,重入都察院做御史了……”
“這算什麼急事……”馮少賢唸叨一句,然後猛地反應過來,徐州趙進的官場靠山就是這王友山,王友山官復原職,自然等於是趙進的勢力猛漲。
反應過來之後,馮少賢惡狠狠的說道:“京官御史能怎麼樣?咱們家認得的大佬有多少人,不必理會。”
那李先生咳嗽了聲,又是繼續說了下去:“據說王友山三年後有望大理寺丞。”
馮家和官場上打交道不少,可這種細微處卻不太清楚,那李先生連忙解釋。
都察院御史是清流中人,接下來升官到何處也有固定的說法,按察副使或者按察僉事,一般就是去地方上做個道員,光祿寺少卿清閒養老,太僕寺少卿銀子不少,但能做到大理寺丞這個位置,那就是前途無量了。
大理寺總理天下刑名之事,不過刑部和地方官府分權不少,大理寺事務並不太多,裡面的很多位置都是清望之位。
這大理寺丞就是個一個過度的職位,不過熟悉官場的人都明白其中的道道,翰林出身的坐上,入閣的事情十分定了五分,非翰林、進士出身的御史坐上,那將來一個侍郎或者尚書、副都御使是跑不了的,最差也會外放一個巡撫。
雖說並不是每個這個位置的人都能到達內閣大學士、尚書、侍郎、各級都御使和巡撫這一類的高位,可他們比其他人的可能性要多了許多。
在官場上,這種可能性就足可以讓人做出表態,何況一個起復的京官御史,三年後居然有望這麼清要顯貴的位置,身後肯定有大佬來支援,身邊同黨肯定聲勢不小。
對待這麼一位前途無量,四十多歲的進士京官,任誰也要表示出善意來,何況這位還是徐州人,對江北淮北各處熟悉的很,如果得罪了,在京城裡被參上一本,那真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老太爺,老爺,這麼一來,巡撫那邊恐怕是借不上力了,而且撫臺還會關照方方面面,讓他們謹慎對待徐州。”李先生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爹,和咱們家關係近的那幾位大佬呢!”聽了這些,馮少賢有點氣急敗壞。
“老爺,這個不妥,那王友山在京察之際回京,而且迅速起復就職,可見他那一黨已經得勢,這王友山幾年前辭官的人情到了得利的時候,真要挑起事端,成不成難說,搞不好還會牽連那幾位大人,老爺要小心啊!”李先生急忙提醒說道。
馮少賢臉色愈發陰沉,剛剛坐下又是站起,還沒等他說話,馮金髮沉聲開口說道:“李先生,咱們用官場上的手段奈何不了徐州那邊,可徐州那邊同樣沒辦法欺負過來是吧?”
“沒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真要壓過來,就是壞了規矩。”李先生點頭說道。
馮金髮“哦”了一聲,居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