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錯愕片刻;趙振堂搖搖頭緩聲說道:“我也沒什麼能幫你的;你做的我也看不懂;我能說的就是;家裡你不用擔心;在這徐州城內;我還能護住;你自己要千萬小心;他孫家還有兩個兒子;咱們趙家可只有你一個了”
說到最後;趙振堂嗓音有些發澀;趙進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只是悶悶的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趙進來到了貨場這邊;貨場上家丁們的訓練已經開始;正月裡訓練是個苦差事;別人家都在過年拜年;這邊卻只能圈著訓練;家丁們都覺得辛苦;可官道被伏擊;十幾名家丁被射殺的慘劇發生之後;家丁們的訓練勁頭都是高漲了許多;練的勤快些;遇到這樣的局面活下來的機會就多些;最起碼趙進是這麼講的;那活下來的張虎斌在訓練中的確比大家都要出色。
現在訓練場周圍已經沒什麼看熱鬧的人了;除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誰也不願意過來;生怕大正月的沾上晦氣;至於今天早晨;連過路的都要繞著走;因為訓練場門外有六具草蓆卷著的屍體。”大哥;天剛亮;監牢那邊的人送過來的。”劉勇開口說道。
趙進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小勇;等下你拿著聞香教的名冊;把城內和城外十里內的傳頭全都請到這邊來;讓他們今天必須到這裡;你什麼都不用做;只管通知到人;見不到人的你記下來;不用帶家丁;去陳二狗那邊叫些人帶過去。”
劉勇連忙答應下來;簡單收拾一下就出了門;夥伴們也次第來到;吉香那邊一進門就開口說道:“大哥;酒坊那邊又有訂貨的排隊;雲山行那些不要臉居然也過來了;我直接把人打跑。”
這雲山行的還真是一門心思只為錢;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居然還以為可以拿到酒。
“無恥之徒;還真以為給咱們乾股分紅;他們就可以繼續在城內做生意了。”趙進冷笑一聲;然後又是開口說道:“大香;你拿著何偉遠那裡的田契房契去葉文書那邊辦下過戶;都轉到咱們徐安商行這邊。”
何偉遠手中有大量的產業;更不要說何家莊和酒坊這兩處;既然那莊子都滅了;這些東西當然要拿過來。
那邊吉香也快步出門;陳晃等人也都是來到;陳晃一進屋子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趙進;我爹昨晚說了;那孔老虎雖然厲害;可手也伸不到咱們徐州來;咱們兄弟對付得了”
說完這些;陳晃又壓低了聲音說道:“今天過堂就開始了;就按照昨晚定下的規矩來。”
趙進沉吟一下;開口叮囑說道:“你去拿五百兩銀子;主審的各級官員都打點到;然後找信得過的人盯著;堂上的事情不要漏過一點。”
陳晃點點頭;轉身出門前四下看了看;納悶的說道:“王兆靖還沒來?”
“或許起晚了;折騰那麼久;總要多歇息下。”趙進笑著說道;平時王兆靖都是和他一起來到;但今天比起從前卻遲到了。
不過大家住在家裡;早到晚到都是正常;這都是小事;沒人會在意;陳晃已經去陳宏那邊提銀子了。
正說話間;石滿強和董冰峰一起來到這邊;一進門石滿強先解釋說道:“酒坊那邊張虎斌領人看著;我帶點東西給大哥來看。”
一同經歷過生死殺局之後;張虎斌已經成了家丁們最得信任的人;大家都覺得他可以獨當一面;從前酒坊這樣的地方一定要趙進或者夥伴之一才能看守;現在放心交給張虎斌來做了。
石滿強進屋的時候;和家丁一起搬進了一個木箱;說話間開啟木箱;裡面放著一套盔甲;這套盔甲和大明的鎖子甲、棉甲都不一樣;胸前背後各有一塊甲板;扣在一起好像一個鐵桶;把上身包裹其中;有護頸;有護肩;兩塊甲板連線處有小孔洞;用皮索串起綁緊;而手臂、護腕、護腰、護踝、護腿等甲片也都是一樣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