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進平端長棍;身體微微彎下;做出了前衝的姿勢;他學的槍術可沒什麼套路;就是怎麼在戰場上活下來;怎麼殺人
雙方做好準備;起手的姿勢安靜一瞬;這就算是開始了;趙進爆喝一聲;大踏步的向前衝出
前衝前刺;說是簡單;實際上卻需要千錘百煉;幾步、十幾步、幾十步;偏離一步都會讓力量變小;但趙進這些年專注的苦練;卻能讓這刺殺發揮最大的效用。
趙進衝出三步;那宋教頭臉色就變了;對方這一下太過直接;根本沒什麼試探;他擺下旗鼓架勢;的確有試探有後招;但眼下只能躲
轉眼間趙進已經到了跟前;那宋教頭縱身向著邊上一閃;依舊單手持棍;掄起劈下
能一往無前的衝鋒;但也不是剎不住的衝鋒;在戰場總要應付千變萬化;不過趙進牢記叔父趙振興的教導;同樣的動作;刺最快;一刺落空;腳步卻沒有絲毫變化;直衝了過去;卻閃開了那劈下的齊眉棍。
宋教頭跳躍閃避;手上動作也不可能太過靈動;落地站穩;手中長棍朝著趙進眉心點去;常規對手會後仰;然後他還有變招;但是趙進沒當他是點;只當他是刺;彎腰低頭避過這一擊;卻藉著彎腰低頭蓄力;身體如弓;手中長棍直刺
儘管這時趙進雙臂擺動幅度不大;可雙方距離已經拉近;這一刺;那宋教頭躲不過;被長棍重重的刺中胸口;登時劇痛無比;身上的力氣都散了;趙進這一下的力氣不小;居然把人直接戳飛;那宋教頭仰天摔倒地上;手裡拿著的齊眉棍也滾到一邊;五官因為疼痛扭曲在一起。
現場又是安靜;陳晃那邊連個叫好的都沒;都在慢條斯理的吃肉吃飯;在他們看來;趙進這勝利理所應當。
齊二奎和幾個頭面人物滿臉發苦;兩場比武都很快結束;他們多少都是練過武;大概都能看得明白;自己這兩個強手比起趙進那邊是全方位的不如;力量、速度甚至還有臨敵的反應;都差太多;當事人或許還覺得能抵擋支撐;甚至還錯以為有勝算;可旁觀者卻看出來差太多了。
原以為趙進幾個人強;卻沒想到強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想找回面子;現在看什麼都不用想了。
“好”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卻是一直沒出聲的齊獨眼喊的;齊獨眼邊喊邊看著齊二奎他們一幫人;剩下的那隻眼中露出惡狠狠的眼神;總算藉著火光大家都能看見;齊二奎他們頓時明白過來;連忙擠出笑容;跟著鬨然叫好;一個傳一個;不明白的都是跟著大喊;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等這喝彩聲停歇;趙進卻舉起了手中的酒碗;朗聲問道:“服了嗎?”
那邊下意識的跟著舉起酒碗;本以為趙進要說幾句場面話;卻沒想到這麼直截了當。
齊二奎他們彼此看看;臉上表情各異;到最後卻都是苦笑著說道:“服了
下午被趙進的家丁隊伍硬生生嚇得潰散;晚上倡議比武;自己這邊最強的兩個下場;被人輕易打敗;在這樣的強勢面前;老老實實的伏低做小才是真的
認清了局面;放平了念想;接下來的酒宴中;齊二奎這些人態度都是恭敬無比;最後大家盡歡而散;趙進還知道一件趣事;敢情齊二奎排行老大;但卻避諱叫大奎;因為水滸裡武大郎的遭遇太過窩囊;不願意扯上關係;徐州和淮安靠近山東地面的府縣;差不多都有這個規矩。
散席前;趙進特意去齊獨眼那邊打了個招呼;說有事儘可以去城內找他;這位獨眼老伯第一次見的時候沉默寡言;這次卻發現這獨眼老伯很懂得把握進退分寸;可以說給這個齊二奎免了不少麻煩;這樣的人還是值得打打交道。
夜裡休息;趙進把手下的家丁分為十人一組;輪流值守;每組都由他和夥伴們中的一人帶領;在外人看來;他們的幾輛大車東一輛西一輛的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