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們這幾年來一直在打熬身體;而且每天按照趙進的安排比武對戰;已經習慣服從和紀律;他們自己也知道;如果訓練;進步肯定遠遠超過這些毫無經驗的家丁。
他們當然不知道趙進這一套理論是近代西方軍隊訓練士兵的方法;用棍棒和皮鞭訓練士兵;讓他們忘記了恐懼;只知道麻木的服從;只有這樣士兵才會嚴格的執行操典和戰法。
趙進想了想又開口說道:“以後每天中午咱們要和家丁們一起吃;吃一樣的飯菜;有受不了的也要忍著;只有這樣;家丁們才會和咱們一條心。”
這話說出;孫大雷的臉頓時苦下來;他家富裕;吃穿用度上一向講究的很;而且因為孫家父母都在隅頭鎮那邊做生意;留大兒子在徐州;唯恐苛待了;家用都給得很足;所以孫大雷吃得很精細。
“受不了;忍著;沒什麼可講”趙進盯著孫大雷說道。
孫大雷嬌慣歸嬌慣;對趙進卻畏懼的很;聽到這個;連忙點頭答應。
和家丁們一起吃飯這個;也有他的道理;從古代到近代;官兵的飯菜不同;吃飯的場所也不在一起;這等於處處告訴兵丁;軍官和他們不同;西方軍隊尤其講究這個;軍官們的用餐場所甚至不遜於高階餐廳;一直到現代也是如此;只有兩支軍隊不是這樣;他們官兵都是在食堂用餐;或許坐的位置不同;但都在這個空間裡;這兩支軍隊一支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另一支則是美軍。
趙進在病床上聽朋友偶然提起;這個段子很有趣;趙進牢牢記住;他的想法很樸實;這麼做有什麼道理說不清;但那麼強大的美軍和人民解放軍都在這麼做;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照做肯定沒錯。
看到這一幕;那河叔的眼神更加驚訝;不過驚訝歸驚訝;他還是恪守下人的本份;安靜的粉碎;不說不問。
其實驚訝的不僅是他;吉香的父親也是嚇了一跳;本以為趙進他們要回家吃飯;根本沒有什麼準備。
午飯很簡單;粗糧餅子;骨頭燉菜;那大骨頭上的肉剔於淨了;然後砸碎放入鍋裡燉煮;骨頭裡的骨髓都被燉化在湯裡;也算油水足;為了調劑口味;吉家還特意弄些醃菜。
對於家丁們來說;這樣的飯菜在家也不是時常能吃到;訓練再累;受罰的怨氣再大;吃到熱氣騰騰的餅子和湯菜後也會變成笑臉。
但按照吉香父親的想法;這樣的飯菜給趙進他們幾位吃;實在太粗陋了。
如果不是趙進讓吉香傳話;說不能另開小灶;吉香父親就要去請個會做菜的師傅來;好好操辦一番。
即便是這樣;每個人的餅子裡都夾了一塊滷好的五花肉;湯裡也有花樣。
對這種熱心;趙進也沒辦法當場指出來;而且他能吃苦;其他幾個未必立刻能適應;也算是個過渡。
家丁們列隊行進雖然一團糟;可吃飯卻已經開始排隊了;家丁們看到趙進他們出現都是嚇了一跳;等看到趙進他們和他們吃一樣的飯菜;也就在這個院子裡隨便坐著吃飯;都覺得親近了不少。
忙碌一個上午;午飯時也不得閒;趙進先和孫大雷這邊確定了賬房先生的事情;然後又讓陳晃回去和長輩說明;把陳宏過來幫忙的事情定下來。
聽到這個的陳宏興奮異常;被嘴裡的餅子噎到;劇烈咳嗽了半天;惹得大家一陣鬨笑。
相比於孫大雷皺著眉頭吃飯;那邊雷財就吃得很香;不多時兩塊餅子一碗燉菜就已經下肚;拿到第三塊第二碗的時候才慢慢吃起來。
雷財帶來的訊息不光是嚴黑臉那個;他還盯著陳二狗那邊的動靜;今天上午黑虎廟賭場的生意格外火爆;因為嚴黑臉手底下的場子都沒有開門。
“去和陳二狗講;純利七成是從上個月算的;讓他儘快把銀子送過來。”趙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