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交際,她們幾個也就是去幫忙挑水收拾院子,不過她最喜歡二姐秀嫻倒是真的,隔三差五就給秀嫻東西。以前家裡沒有,還有點彆扭,如今家裡不缺,秀嫻拿的就心安理得了。
柳氏聽見週四奶奶上門,忙起身招呼,週四奶奶身板依舊挺直,頭髮梳得油光水滑的,刨花頭油散發著桂花香氣,她笑著跟柳氏寒暄問她病情。
柳氏都回了,請她坐。
週四奶奶道:“我就不坐了,是這樣的,那個徐嫂子呢,想請秀嫻去最後一次,她也病了,身體不好,想請秀嫻去做個伴,免得有什麼事兒。”她病了,有些活兒不能幹,就容易招惹一些覬覦她的人。
柳氏有點為難,週四奶奶笑道:“怎麼,你們現在日子好了,看不上這個活兒的。”
柳氏忙笑道:“看您說哪裡話,是這樣,我呢正在逼著秀嫻學女紅呢,這麼大了,還橫針不拈豎線不動的呢。”
週四奶奶一聽,笑道:“這個好辦,你交給我,我保管讓她會一點。”
柳氏笑道:“那可真是多謝。”
能逃開柳氏逼著學女紅,秀嫻現在就算出夫也愛去的,她立刻就收拾行李,當天下午自己揹著行李就去了。柳氏看她逃一樣,雖然著急卻也沒辦法,就想著週四奶奶若是有辦法,那最好不過。
秀瑤以為自己就解脫不用做二姐的陪練了,哪裡知道柳氏卻一點不放鬆,她道:“你大姐性子溫柔,招人疼愛,你三姐心思活泛,會左右逢源,你這個小丫頭為人實誠,性子又倔,還是多學點女紅傍身的好。”
一句話,秀瑤每天就得做針線活,柳氏手把手的教,秀瑤也只能如此。每天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其他時間才能做別的。
這日上午秀瑤在家裡熬過了一個時辰,然後對賬做計劃表的時候,馮掌櫃突然來了,他面色不善,一進門就對秀瑤道:“瑤瑤,咱們的手套出事了。”
秀瑤一驚,難不成是馮家錢太高,上頭查了,她剋制著面不改色,“馮五叔,怎麼啦?”
馮掌櫃嘆了口氣,“瑤瑤,咱當時說過的,不能洩露出去。”
秀瑤鬆了口氣,還以為朝廷查虧空追究下來要拿他們問罪呢,不過是這麼點小事,她早就想過了的。
她道:“馮叔,這事情其實沒發保密的,手套出去,人家拆開看看,心靈手巧的一會兒就會了。”
馮掌櫃卻道:“這次分明就是有人洩露出去的。”
秀瑤問他證據,馮掌櫃道:“這個手套吧,別人學了其實也沒用,你說誰家會買?一般人家自己織就算了,你賣的話還不得虧死。所以也就是朝廷或者軍營裡要才行。這一次主要是有人搶了二奶奶的生意,她生氣著呢。”
秀瑤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二奶奶的手套賣給軍隊,如今被人截糊了。她道:“是三奶奶?”
馮掌櫃點點頭,誇她靈透,“正是呢,要不我也不能急,別人的話也不敢跟二奶奶爭。”織手套的女工好找,只是給錢的大買主不好來呢,被三奶奶截了去,自然生氣。
秀瑤覺得這事兒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人家三奶奶那裡如果買了去,找人模仿了,然後再去拉生意,二奶奶也沒辦法。
馮掌櫃卻道:“這事還不是那麼簡單呢,聽說是你們這裡的女工被三奶奶找了去,還見了上頭什麼人,說是二奶奶剋扣女工工錢,就給六文呢。”這就牽扯到上頭給的錢很高二奶奶賺了大半,秀瑤早就料到了。
她沉吟了一下,“那個女工能打探到是誰嗎?”
馮掌櫃道:“這個好打聽得很,我們派人盯了一段時間,你可知是誰?”
秀瑤眼皮不由得一跳,這麼問就說明是她認識的,她試探地道:“馮叔說的是我家?”
馮掌櫃點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