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揚,揮出什麼來,前頭侍衛倒下不少,而那刺客便趁機從縫隙中一竄而出,竟然直直朝著謝朝華所在的位置過來。
謝朝華情急之中一個轉身便要跑走,手卻已經被人抓住,她幾番掙扎無法掙脫,手似乎脫臼了,疼得冷汗直冒。沒料到這番變故,自己竟然會落入刺客手裡。
她突然覺得身體被一股強有力的力量拽著,腳下一個踉蹌,那刺客大概也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就在這時候,一把劍已經趁虛而入,直指刺客臉面而去。
就只是眨眼的功夫,謝朝華只覺天旋地轉,人跌入一個堅硬的懷抱,臉埋在裡面,看不清周圍發生的一切。只覺得眼睛溼漉漉的,勉強睜開卻見眼前一片鮮紅,溼濡腥氣的味道直衝鼻尖。
那是鮮血濺了她一臉,擴散的紅色,令她的眼前產生了血染長河一般的幻景。她茫然而用力地推開眼前的身體,那身體便如散架一般到了下去,一把利劍從他的咽喉穿過,血不斷從傷口處湧出來。
她下意識地擦了擦臉,視線漸漸變得清晰,眼前站著一個男子,臉上粘著血汙,看不清容貌,只覺得有些眼熟。謝朝華看著他,只見他隨手將劍抽出,劍尖還在滴著血,“謝姑娘受驚了。”
聲音也覺得似曾相識,謝朝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此人。
她什麼也沒有說,還在思索著。
“陛下……”腳步聲越來越多,侍衛們雲集在周圍。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慾行刺朕?”楚楠忻聲音傳來,謝朝華抬頭,卻發現楚楠忻問得正是那個救了自己的男子。
“是,微臣正好入宮,聽見異動,打探之下便發現這群黑衣人直奔陛下的昭乾殿而去,我恐來不及便大聲示警。至於是不是刺客,或者是不是來行刺陛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謝朝華有些奇怪,這人雖然一口一個微臣,可謝朝華卻沒有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的卑微,反而有著隨意的灑脫,她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另一個人來,那個如今高高在上的人,是否瀟灑依舊呢?
楚楠忻冷聲吩咐侍衛長,“將這些人壓下去,嚴加審問一有訊息即可稟報”
“是”侍衛壓著這些刺客走了。
其餘人也在楚楠忻一聲“都下去吧。”的旨意中,惶惶恐恐地退了個一乾二淨。
謝朝華躬身退下,轉身便走,隱隱約約聽見楚楠忻爽朗地一笑,“如今外憂內患,你倒是想著回來了,可真難得……”接下去那男子又說了幾句,只是離得太遠,根本聽不清楚。
她心中突然一動,只因她一下子想起來那個男子究竟是誰了。
那人她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只知道韓琅文與他頗有些交情,當日在京都皇宮裡匆匆見過一面,難怪她沒什麼印象。
林胥看著謝朝華漸行漸遠的背影,好半天才回過頭道:“陛下,兩國交戰,但首先要戒備的卻應該是朝廷的內部。”
“什麼意思?”楚楠忻問,林胥的話明顯別有所指。
“陳國君王一向儒弱,怎麼突然一下子就為了女兒向樓南宣戰了?這些日子我雖然不在大昭,可也聽了不少風風雨雨的傳聞,這些傳聞都有些可疑,朝堂內部,如今看來人心叵測,很難說啊。”林胥頓了頓,“那個蘇瑾年,請陛下要多留心,切不可太過信任他了。”
楚楠忻看著眼前的林胥,他的話裡有話,可見他人雖然一直不在大昭,可對於大昭的點滴卻十分清楚,不由得正色問:“那麼,哥哥看如今朕應該如何應對啊?”
林胥搖搖頭:“我相信皇帝早就胸有成竹了,何況沒有證據的事情,叫我如何說才好?我只希望如果有那麼一天,陛下可以少一些果決,多一些猶豫,畢竟那都是一條條的人命。”
楚楠忻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