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巴巴的站在面前。那董老三見陸象升輕功如此高明,深悔自己剛才冒然招惹,但事到臨頭,也不懼怕,大聲叫道:“陸老爺子,你我是比拳腳還是比兵器?”
那“鐵劍歌王”道:“董三爺,可憐小老兒無錢無權,人皆看我不起,鬱悶之下頗不得已,方才唱了幾句,還望您高抬貴手,放過小老兒則個。”董老三眼見得今日一架非打不可,適才又親眼目睹了陸象升的輕功,正自懊悔,苦無臺階可下,一聞此言,故意大咧咧道:“陸老爺子,你年事既高,便當在家中享享清福,頤養天年,你每至一處便大聲歌唱世道不公,造化弄人,這天老爺的事你管得了嗎?徜若不小心惹惱了官府捕快,治你個妖言惑眾之罪,抓進牢裡,你豈不是追悔莫及?”
陸象升點頭哈腰道:“董三爺教訓得是,小老兒從今後便受您教誨,不再歌唱,只管在家含飴弄孫。”董老三道:“這便對了,如此你回家去罷。”陸象升道:“董三爺,只恨老天不公,害得小老兒年輕時無錢娶妻,現下里仍舊孤身一人,所以無孫可弄,頗為遺憾。我見董三爺一身富貴,想來定是妻妾成群,兒孫滿堂,不如借我幾個孝子賢孫,讓小老兒幫你弄養一番。”董老三聽得大怒,不再言語,劈手一掌,重重打在“鐵劍歌王”右肩之上,那“鐵劍歌王”雖然中掌,削瘦的身形竟然動也不動,董老三卻連退三步。
陸象升悠悠道:“什麼劈掛十八法?亂七八糟,似你這等不肖弟子,練了廿餘年還不如這位十多歲的小兄弟,真是把你們莫大掌門的臉面丟得精光。”陸象升邊說邊伸手拍拍伊願肩頭,眾人見“鐵劍歌王”對伊願如此青睞有加,皆以為二人原是舊識,豈知伊願今日才聽到“鐵劍歌王”四字,平日裡何曾識得?現下見陸象升拿自己和董老三作比較,不禁心下惶惶,惟恐那董三爺改日裡再找自己比試武功。他平日裡母教極嚴,在外也是儘量少惹事非,遇事能裝就裝,能躲就躲,怎奈偏偏是人不惹事,事來惹人。那董三爺見陸象升說自己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不禁惱羞成怒,叫道:“陸老爺子,我固然不是你的對手,但這乳臭未乾的娃娃,卻還料理得了,臭小子,來來來,咱們且先比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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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願見董老三點名叫自己應戰,不禁又急又怕,當真是騎虎難下。不得已,上前一揖道:“董三爺,小生是大觀書院裡的學生,並不會拳腳功夫,適才陸前輩謬讚,實是誤會一場,我和陸老爺子素不相識,何況董三爺您是咱們杭州府鼎鼎大名的劈掛拳高手,您便是伸出一根手指頭同我打,小生也不是您老的對手。”董老三一聞伊願此言,方才掙回些顏面,順水推舟道:“小子,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老子今日裡便讓你回家歇休,以後少在街面上瞎混。”伊願連聲應喏,慌忙跑出人群,向家急趕。那“鐵劍歌王”見伊願離開,也不與董老三糾纏,拋開眾人,緊隨伊願其後。
伊願見陸象升追趕自己,嚇得心下砰砰直跳,這“鐵劍歌王”無事生非,亂拿他開玩笑,只差一點今日裡便又要和董老三打上一場,加之白日裡又出了孫玉喜那檔子事,真是流年不順,麻煩不斷,一見陸象升緊跟其後,恨不得縮地千尺,再也不見,當下雙腿運足內力,展開輕功,如脫弦之箭般風馳電掣的向城西急趕。
二人前逃後追,不消片刻,已至西城門外,終究陸象升內力高過伊願許多,空中一躍,越過伊願頭頂,端端的擋住伊願去路。伊願收住身形,焦急道:“陸老前輩,你我往日無隙,因何如此追趕小生?”陸象升一捋頷前幾根白鬚,搖晃腦袋道:“小兄弟,你眼神湛亮,步法穩健,小小年紀輕功便如此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