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那男子長劍一震,速如閃電奔雷刺來,方詩育已退到伊願身旁,避無可避,即將中劍,伊願一驚,左手一探,抓住方詩育腰帶,硬生生將方詩育向後拖開,但那男子劍上加速,伊願格擋不及,左胸中了一劍,這一劍穿胸而過,伊願痛呼一聲,右手長劍一送,在那人下腹深深的刺了一劍,那男子長劍回撤,也疼痛不已。伊願左胸這一劍,離心臟只差了半分,真是險中帶險,但奮力一擊之後,腦中一暈,倒在地上。那男子下腹中劍,傷及腸子,內傷也是頗為嚴重,勉強站起身形,快步向林中逃去。方詩育見伊願暈倒,不及追那男子,扶起伊願,叫道:“伊大哥,伊大哥。”伊願雙目緊閉,已痛暈過去。
方詩育背起伊願,快步回到廣福寺中,德清方丈見了大吃一驚,慌忙安排一小沙彌幫忙將伊願抬到床上,方詩育道:“大師,不知貴寺有沒有療內傷的丹藥?”德清道:“不勞施主費心,馬上送來。”一沙彌拿了丹藥過來喂伊願服下,方詩育從包裹裡取出金瘡藥,替伊願仔細敷上,德清也不問伊願為何人所傷,只叮囑那沙彌去廚房熬些白粥,給伊願送來,便自回禪房。
不一刻天色漸晚,那沙彌送來白粥便自離開,方詩育伏在床頭,見伊願仍未舒醒,不覺沉沉睡去,到了三更,方驚醒過來,見伊願睜開雙眼,正盯著自己看,方詩育道:“伊大哥,小妹睡覺姿式不雅嗎?”伊願笑道:“豈止不雅,簡直就是不雅至大雅了。”方詩育臉色一紅,嗔道:“你現下受了重傷,還有心開玩笑。”伊願道:“若能為方姑娘這等美人再受一次劍傷,我也無怨無悔。”方詩育道:“沒一刻正經。”端起桌上白粥,那白粥早已冷卻,便道:“伊大哥,我去廚房為你熱上一熱,再來餵你喝粥。”伊願道:“多謝。”方詩育出去一會,把粥熱好,回房坐在床頭用湯匙小口喂伊願喝粥,不時用嘴輕輕吹籲匙上白粥,伊願笑道:“方姑娘,我皮粗肉厚,你燙不了我。”方詩育怒道:“你又叫我方姑娘,我,我不理你了。”伊願道:“那我要叫你什麼你才理我?”方詩育道:“除非你叫我詩妹。”伊願道:“這樣顯得太親密了不方便開玩笑。”方詩育道:“你就知道開玩笑,也不管人家心裡高不高興。”伊願道:“你要不高興,我便不開。”方詩育道:“那你叫我什麼?”伊願道:“前次不是說好了叫你方妹子嗎?”方詩育慍道:“現下都恁般熟悉,還同房…嗯,你最少要叫我方妹妹。”伊願道:“你剛才說同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方詩育大惱,將湯匙收起,把粥碗放在桌上,道:“要喝粥你自己起來喝,我懶得餵你這沒心沒肺的人。”
伊願道:“什麼呀,喂到一半就不餵了,我還沒吃飽。”方詩育笑道:“你要我喂也行,你叫我什麼呀?”伊願道:“方姑娘,我受了傷動彈不得,你幫幫忙吧。”方詩育道:“我沒有聽到,再說男女授受不親,我為什麼要餵你?”伊願道:“好方姑娘,美方姑娘,求求你了。”方詩育道:“去求別人吧,我不管了。”伊願道:“方妹妹,你喂哥哥一下啊,哥哥都快餓死了呀。”方詩育嫣然一笑道:“這樣還可以商量。”端起粥碗,喂伊願喝完白粥。伊願道:“今日在林中和你大戰的那人是誰啊?”方詩育道:“我只知道那人是七仙門狗賊,暗中跟著我和韓大邦,被我發覺便打了起來,不知他姓名。”伊願道:“那人武功高強,被我傷了定不會善罷甘休,晚上要多加防備。”方詩育正要說好,對面房頂上傳來輕微的夜行破空聲。方詩育道:“伊大哥委屈一下。”用棉被把伊願包好,輕輕的放到床下,小聲叮囑道:“伊大哥,我把寶劍放在你身邊,若有賊子進來,也可抵擋一陣。”伊願點頭答應。
方詩育坐在椅上,手持長劍,少頃從房頂上落下一根黑線,那黑線一頭爬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蜘蛛,煞是嚇人。方詩育尖叫一聲,慌忙跳開,伊願在床下不知發生何事,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