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莫斂鋒如何肯依,一把拉住景成像:“景兄萬萬不可,你身為四大家族盟主,何必親身犯險?”
花嗅香亦道:“我翩躚樓一向人丁單薄,此次濺淚那孩子又未能趕回來,容兒卻是武功不濟不能入選行道大會。此刻家族有難豈肯旁觀?原是應該我去。”
景成像一拍花嗅香的肩膀:“花兄請回,正是因為你翩躚樓人丁單薄,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濺淚賢侄又不能及時趕回,豈不讓翩躚樓武學失傳了麼?”又轉頭對莫斂鋒道:“莫兄亦不必攔我,正是因為我身為四大家族盟主,才要事必躬親,若是不能於此役中親率門下弟子出戰,實是愧對列祖列宗。”
莫斂鋒急聲道:“只怕御泠堂寧可兌子也要傷害於你,如此豈不是讓物師伯為難?”此言倒是實情,如果青霜令主執意不惜兌子亦要除去景成像,愚大師投鼠忌器自是難辦;若稍有退讓卻可能影響局勢。
景成像臉色一沉復又朗然,哈哈大笑:“我意已決。既然如此便去做那中宮老將,愚大師看在我的面上必也不會輸棋吧……”言罷頭也不回地往跳下漸離崖,站在老將的位置上。
莫斂鋒長嘆一聲,忽亦躍身而下,出指點倒水柔清,將她一把拋上漸離崖頂,朗聲道:“小女自幼失母,斂鋒願代她涉險。”自己則佔住了水柔清空下的右馬位。
青霜令使不發一聲,默見四大家族分配已定。這才抬頭望向愚大師,冷然道:“前輩不是一向自咐棋力天下無雙麼,卻不知此刻是否還有勝過晚輩的絲毫把握?”
愚大師收攝心神,心知這一戰事關重大,自己必須要剋制一切情緒全力求勝。不然以此青霜令使的可怕心計,若是讓御泠堂勝了這一仗,只怕江湖上永無寧日。強自鎮定道:“你不是說和棋亦認負麼?”
青霜令使哈哈大笑:“不錯,不過那也要四大家族付出很大的……代價。”他故意將代價二字說得極重,便是要影響愚大師的心境。下棋務得戒焦戒躁,只要愚大師心念一分,便有機可趁,這亦是他定下此賭棋賭命之局的真正用意。
愚大師長吸一口氣,面色恢復常態:“徒說無益,請令使出招。”
青霜令使眼觀崖下的偌大棋局,悠然道:“唔,除了景閣主,局中最重要的人物當屬佔右馬位的莫關主了吧。若是晚輩第一手便以我左炮換前輩的右馬,卻不知前輩做何感想?”
“啊!”愚大師心頭巨震,尚不及開言,水柔梳與花嗅香已同時驚撥出聲。
莫斂鋒人在局中,卻是朗然大笑:“青霜令使盡管發炮來,能為此戰第一個捐軀,斂鋒榮幸之至。”
愚大師聽得身旁有異,回頭一看,卻是被莫斂鋒點了穴道後倒在自己身邊的水柔清。但見她雖是口不能言,但淚水已如斷線珍珠般汩汩不絕地湧出。剎時愚大師喉頭一哽,雙目一澀,一滴老淚幾欲脫眶而出……
這一剎,他已知自己絕對勝不了這一局!
青霜令使哈哈一笑:“前輩已然心亂了,若是現在要換人還來得及。卻不知物冢主是否真如江湖傳言中的重義重情?……”
愚大師心中一動,沉思不語。
物天成見此情景已知道愚大師心神大亂,難以續奕,值此危難關頭亦只好一咬牙關:“若是師伯沒有把握,便請替師侄掠陣。”
愚大師緩緩搖頭:“你能靜心麼?”
物天成一呆,垂頭不語。
愚大師抬頭望天,沉吟良久。剛才他靈光一閃,本是有意讓棋力不弱於己的小弦來接戰此局,但以小弦那熱血性子,見到此刻的局面只怕對他的心緒棋力影響更大。
“前輩何苦耽誤時間?非是晚輩自誇,在下的棋力雖談不上震古爍今,卻也不比前輩弱多少。”青霜令使得意地大笑:“這天下能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