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以國士之禮待先生,此生覺不相負!”
田不禮嬉皮笑臉的躬身道;“如此多謝公子了。”
趙章哈哈一笑,正欲開口說幾句客氣話,卻見遠處一騎斥候飛快馳來,便急忙迎了上去。
“報公子,北方五里外發現中山大軍。”
趙章大喜道;“有多少人?”
“大約萬人,皆為步卒,看他們形色匆匆的樣子,又是向南疾行,似乎急於南下靈壽。”
“很好。”趙章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歡喜,揚起馬鞭笑著指向田不禮道;“先生不是讓我韜光養晦嗎,積累軍功嗎,如今就是最好的機會。想來先生恐怕還未上過戰場,沒見過我趙國鐵騎的威力吧,今日就讓你見見,什麼叫氣吞山河,投鞭斷流!”
“傳我軍令,全軍北向,準備殲滅中山大軍。”
“諾!”
原野之上,趙國鐵騎猶如長龍一般,迅速北向疾馳而去,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已經突然出現在了中山軍的視線中,
在中山士卒視線中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線條。那黑色的線條就如同一條細細的水流,而這水流在以驚人的速度擴充套件,成千上萬的軍隊忽然從地平線下湧出來,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己方湧來。
鼓角瘋狂的響起,中山士卒們拼盡全力的在騎兵衝到之前草草的排成了方陣。這一支中山軍正是從丹丘和華陽撤下來的中山大軍,奉王命正要南下增援都城靈壽,卻沒有想到會在路上遇見突然殺出的趙軍騎兵。
這支中山軍久駐邊關,長年與趙軍交戰,倒也是一支久經沙場的精銳之師。雖然事出倉促,但也勉強大致的排成了抵禦陣勢,避免了被騎兵藉著馬勢一輪就將其衝散擊潰的厄運。
前排盾牌豎起,盾牌的空隙見長槍高高翹起,後排計程車卒肩膀抵住肩膀,密密麻麻的擺出了密集陣型,想借此抵擋騎兵強勁的衝擊力。弓箭手則推到陣中,依託著盾陣拉緊弓弦,手中滿是汗水。
耳邊的馬蹄轟隆震耳,腳下的大地劇烈的顫抖,眼見趙軍如此攻勢,中山士卒的心緊張得怦悍直跳,連緊握則長槍的手都在顫抖。他們並非沒有面對過強大的趙軍,也並非沒有過生死鏖戰的經歷,但在離開了城牆的庇護,在原野之上直接與趙國威名天下的騎兵直接對撞,毫無疑問這是第一次。
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
四百步!
三百半!
二百步!
趙國騎兵衝殺而至,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戰馬鼻息騰騰的熱氣了,近得可以看到馬刀上暗紅色的血痕,伴隨著馬蹄落下掀起的沖天塵土,嗆得中山士卒們呼吸不暢。
預想中劇烈衝撞卻並未發生,幾乎是一瞬間,前排騎兵同時勒馬,前衝的勢頭已變為向左右,全隊一分為二,以飛燕般的輕盈,分別向左右兩邊狂奔。
還未等中山軍回過神來,趙國騎兵已經長弓在手,賓士中拉弓射箭,尖銳風聲中,箭雨不停頓的傾瀉到了中山軍中,一隊射過又來一隊,猶如無窮無盡的狂風暴雨般掃射著中山軍的佇列。
中山軍方陣響起了一片慘叫聲,前排計程車卒一個接一個的中箭倒下,鮮血飛濺。後排弓箭手孱弱的還擊,卻被騎兵接著靈活的機動給消退大半,冒然還擊的弓箭手反而迎來了雨點般的箭雨。
箭矢在耳邊不斷橫飛,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恐懼像瘟疫一般在中山軍中迅速蔓延開了,前排計程車兵拼命的向後倒退,彷彿只有人群密集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原本就密集的中山方陣越來越密,幾乎密不透風,而密集的方陣更加成為了騎兵射擊的靶子,幾乎不用瞄準,只是機械的拉弓、放箭。
慘叫聲、呻吟聲、求救聲、命令聲混成一起,沉甸甸的恐懼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