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小子。
“好,好極了。”趙信連忙吐出舌頭,咧嘴笑道。
“沒想到主父你還有這麼好的手藝,厲害厲害。”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趙信也知道了主父平時是個極好相處的人,平時跟士卒們也是隨意的開著玩笑,很少稱孤道寡。所以漸漸的也膽子大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那麼拘束了。
趙雍哈哈一笑,道;“這是自然,要說打仗我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不過要說這打獵烤肉,若我自認第二,這天下還沒人敢稱第一呢。”
“這是自然。”一旁的韓勝笑著對趙信說道:“你小子今天可是有口福了,能吃到主父親自烤的野味,一定要敞開肚皮好好吃個飽,否則以後肯定要後悔。”
韓勝是主父身邊的郎中令,統領眾郎官,是趙信的頂頭上司。不同於主父身邊那些草芥出身的親信們,他出身於世家子弟,卻深得主父的信任。所以對同樣出身的趙信頗為照顧,一路上沒有少給他幫助。
趙信一邊狼吞虎嚥的吃著烤肉,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那是自然,今天一定把肚子塞滿。”
趙雍笑眯眯的看著趙信,忽然從腰間解下了囊袋,扔了過去道;“接住。”
“吃肉不喝酒有何樂趣,來,嚐嚐我北地的烈酒滋味如何。”
第二十三章 對酒當歌(下)
趙信接著酒囊,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看著主父吶吶道:“主父,我……。我不會喝酒。”
“不能喝也得喝。”趙雍虎目望來,微微鄒眉,道;“我趙氏男兒,豈能不會飲酒,莫要丟了襄子大人的臉。”
一旁的韓勝見主父眉頭皺起,已經有了一絲不悅之色。他知道趙信生性倔強,生怕他小孩子脾氣上來頂撞了主父,便急忙打圓場道;“主父賞賜你的酒,你當然要喝。再說這天氣寒意甚重,在草原上又無擋風的,若是不飲酒,恐怕晚上會難熬。”
韓勝卻是多慮了,事實上主父說出襄子之事相激,趙信就已經就範了。舉起了解囊,拔開來猛灌了幾口,只覺得口鼻間辛辣無比,衝味直上鼻尖,隨即感覺腹間如同燃燒著了一樣。
這酒是北地軍中所產的烈酒,供將士們禦寒所用,後勁極大。即便是彪壯大漢,也只是小口小口飲著,也就只有趙信這種愣頭青敢一口喝下了小半袋。
趙信放下酒袋,全完不顧眾人看向他驚愕的眼神。只覺得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一股熱氣四處亂串,連忙強行用功將酒氣壓下。
“主父,怎麼樣,我沒丟襄子的臉吧。”趙信臉頰已經發燙,有了幾分醉意,搖了搖酒袋笑著問道趙雍。
趙雍見他醉態可掬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轉頭望向身旁的牛翦,笑著說道;“猛子,你還記的我們喝的最開心的一次酒是在哪裡嗎?”
牛翦聞言放下了挑動篝火的樹枝,咧嘴笑道;“這個自然記的,不就是那年我跟這主父帶著我們手下的這些兒郎第一次上戰場,那一次痛快呀,我們才一萬人,就大破了七萬中山軍,當真痛快,痛快至極!”
“那次可是我們喝得最醉的一次,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醉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哈哈,那次我可記得主父喝的是爛醉如泥,躺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還說這是他的寢宮,嚷著要宮女過來侍寢,到最後是我們幾個兄弟硬扛著他回營的。”一旁一個黑臉的魁梧大漢興致勃勃的說道,正是趙雍麾下的大將趙希。
眾人聽到了主父的囧事,皆鬨堂大笑了起來。趙雍故意板起臉道;“好你個趙希,竟然敢拿寡人丟人的事情開玩笑,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趙希卻是不懼,仍然笑道;“主父,若比其他本事我趙希可是拍馬也趕不上你,惟獨喝酒你得承認不如我,不信咱們來比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