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阻攔南齊旨意,雖然心裡奇怪,但也不容多想,在旁勸道,“父皇,既然這丫頭這麼肯定了,想必七皇嬸確實無礙,您就不必憂心了。不若兒臣先陪父皇回宮,就留太醫在此候著,等七叔七嬸醒來,再派人來報。”
“臣弟也在此照料七哥,皇兄大可放心。”南寂也在旁邊幫腔。
南齊見天澈南寂如此說,也正好找個臺階下,“八弟,太醫,你們替朕好好照看著王爺王妃。若有情況,即刻來報。”
天澈陪著南齊出去,回頭看一眼靈兒。靈兒始終一言不發地站在楚羽旁邊,根本連頭都不抬一下。天澈心下奇怪,也不好多問什麼,靜靜地隨南齊出去。
☆、閣主。受審
楚羽腦海裡一直回放著南希含著笑一臉溫柔地看著她,握著匕首毫不猶豫刺向自己胸口的那一幕。陽光照進昏暗的林子,她卻覺得刺眼非常。那一刻整個世界轟然倒塌,腦海裡只剩下南希含笑的眼眸,雪亮的匕首,以及水燕那尖利的叫聲。
“七哥!”楚羽猛地坐起來。身上的傷口牽動,她卻一點都顧不得。環顧四周,眼光聚焦到旁邊床榻上的血人。
“七哥!”楚羽驚叫著,掀開被子就下床。靈兒慌忙扶住她。
楚羽抬頭看了一眼靈兒,淡淡地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由靈兒扶著,跌跌撞撞地來到南希床前。
南希依舊昏迷不醒,面色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雪白的裡衫被染得血紅,破爛不堪,一片凌亂。
楚羽撫上南希面頰,輕輕撫摸著,“七哥。他怎麼樣?”後面一句是對旁邊的太醫詢問。
“回稟王妃,王爺傷勢太重,尤其是胸口那一刀,雖不及心臟,但也導致失血過多,一時半會還醒不了。”
楚羽眼裡噙著淚,所有的感情只化作嗚咽的一聲,“七哥。”
眼裡一片溫柔似水,濃濃的愛意劃開,絲毫未掩。但那水一般的眼眸裡似乎還帶著那麼一絲決絕和篤定,甚至是……破釜沉舟。
靈兒看著楚羽,心驀地疼了起來。
靈兒對男女之情本懵懂半開,楚羽的表情,她雖看的並不是太懂,但也能明白那是愛之深切的情意。只是為何她的感覺卻如此不妙,本以為只是一時心理作用,誰知竟越來越疼,心臟像是要脫離胸腔一般,生生扯著,引得全身疼痛,最後疼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只得捂著胸口發顫。
南寂在旁邊看到,扶起靈兒,按著她直冒冷汗的額頭,“靈兒,怎麼了?”
靈兒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楚羽見她難受成這樣,也慌了神,“大夫。”
太醫幫靈兒號了脈,“脈象正常,並無大礙。”
“可是靈兒怎麼會這麼難過?”楚羽把靈兒扶到床上休息,握著她的手。
靈兒嘴唇沁血,面色蒼白,額上直冒冷汗,抓著楚羽的手不放,“姐姐,我……我心口疼。”
“心疼?大夫,靈兒說心口疼,您再幫她看看。”
太醫又仔細診斷一番,“脈象正常,可能一時受了刺激,待下官開些安神的藥,喝了就沒事了。”
楚羽放心不下,回頭看靈兒,又沒別的辦法,便叫了一個丫頭去抓藥。南寂跳起來,“不用了,我去。”
楚羽看了看南寂,微微皺了皺眉。
靈兒在床上縮著身子痙攣,楚羽沒轍,只得不停地在旁柔聲安慰。說也奇怪,那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滾了兩圈後,似乎好多了。
靈兒歇下來,愣愣地看著楚羽,“姐姐,我好像不疼了。”
楚羽心下稍微安定了些,幫她擦了擦額頭冷汗,“那就好。”
靈兒起來,“姐姐身上有傷,我幫你上點藥。”
楚羽背上的傷因這一番折騰又裂開來,有血沁出。方才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