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美的嬌靨驚呆了。那一泓秋水,正透著無盡隱憂望著他。
“你,怎麼了?”洛吟霜歪著頭,看著他入神的表情,詫異極了:“我們得想辦法出去,等出去在發呆,我一定不管你。”莞爾輕笑,一顧傾城,此刻卻是那般清秀。
“他們肯布這個局來對付我,就沒打算讓我活著出去!你現在走還來得急”蕭依寂苦笑道。
“呦,聚嘯堂堂主,殺人如麻。什麼時候學會憐香惜玉了?”一聲yīn冷的嬌叱,從門外傳來。音如鬼魅,空靈,置人於地獄,不寒而慄。隨即一陣無名yīn風旋而四起,將房門直接撞開。沒有了遮擋,聲音聽得更加清晰,也更加駭人。咯咯地冷笑聲不斷,如針刺骨,淒厲不絕。
那種蝕骨的寒冷,彷彿如水銀一般倒灌進洛吟霜的身體。蕭依寂當然明白,這是絕頂高手才會有的一種勢。甚至蕭依寂感覺的到,這一次果真是遇上了對手,那股氣勢絕沒有比他弱上多少。他提劍地手已經悄悄地按在了啞簧上,靜觀著周圍動靜。
“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裡,這就是你們的墳墓!”女人依舊咯咯地冷笑,目光卻像刀子一般shè向蕭依寂。
竟然是她!
剛剛那個求助於他們的女子,那個絕sè傾國的佳人。只是此刻她周身被戾氣包圍,面罩寒霜,如血yù滴的櫻唇整嗡動著,嘴角那一抹得意的冷笑,讓她看起來yīn冷狠毒,詭異非常。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蕭依寂一字一頓,異常正經。
“你不是剛剛那個……”洛吟霜驚詫極了,自己明明剛剛扶過那名女子,卻絲毫感覺不到她的內力,只覺得與常人無異。
她只是杏目掃了她一眼,掩口嬌笑:“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若不是你,我的計劃是無論如何也實行不了的。”
話音未落,便被洛吟霜一聲怒哼淹沒,只見她疾翻玉碗,一柄寒光閃shè的長劍盈然在握,只一瞬,便要朝那女子攻去。但一經運氣,腹內便是一陣絞痛,連面sè也是蒼白了幾分。
那女子yīnyīn笑了幾聲,得意的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運功的好,不然這毒侵入你的奇經八脈,你不知道會死的有多恐怖。學學蕭依寂,明知道自己中毒了,還是這麼鎮定,我還真有點喜歡你了。”說著丟給蕭依寂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便嘲諷的大笑。
“是我太大意了,從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就該猜得出你是誰!”蕭依寂低著頭,突然嘴角就漫出一弧冷笑,一字一頓的道:“你說對嗎?司馬千變。或者我該叫你司馬落飄!”
那女子突然就不笑了,就好像從來不會笑一樣,她萬沒有想到蕭依寂會猜出她的身份,竟還能絲毫不差的說出她的名字。
“是我太大意,居然一時間分不清你,你本就不是女人!”蕭依寂劍眉微挑,淡漠脫口。其實他早該想到,能讓他動心的怎麼可能是簡單女子,他這麼多年苦修,就算再美的一副皮囊,也是不可能動搖他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是女人。現在才恍然之間明白了,那時便已經中了毒。這種毒,有個好聽的叫法,喚作:煙雨重重,產自扶桑,是兩種無毒的香氣混合在一起所產出的劇毒,而自己已不是一次兩次和這種毒打交道,卻還是大意了。想到這裡,不禁心中悽然。
“我還是低估了你,嘖嘖,我發現我還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那女子依然嬌羞道,絲毫沒有因為蕭依寂揭他不是女人而生氣。
“也好,省的我去找你了!“蕭依寂悠悠冷笑道,並沒有因為身中劇毒而顯出一絲恐慌,反倒是司馬落飄,聽到蕭依寂的話,眉尖輕挑,顯得有些驚訝:“你找我?”
“司馬落飄,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十五年前,你遠渡扶桑,帶走了一樣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