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不動鬼王,從表面、神態、氣質上,都全然如出一轍,坐在那裡就好似三胞胎似的。
這時,上位的替身沉聲問道:“右相,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嗎?”
廖繼鋒立刻答道:“是,本相專門派了人過去,遙遙眺望孤冥峰,斷定存在於那裡的確實是鬼王殿下真身。”
“怎麼會這樣?魔使大人東行,又有獒古教幫忙搜尋,這神勇王當不可能這麼快越過我國邊境,進入到這天丘山麓啊。”
一個替身疑惑道。
“看來,很可能是神勇王在進入我九川國之前,考慮到了北土遍佈防守,因此返回了紫鼎國。紫鼎國在久未找到他們存在的時候,很可能推斷他們進入了我九川國,因而一收兵那處處都是破綻了。”
上位的替身沉聲說道。
“借道紫鼎國嗎?這神勇王竟如此狡猾,這般說來,魔使殿下他們豈不是白白在那裡等了半月?”
另一個替身說道。
眾將聽得不免面面相覷,當初這替身提出北上策略的時候,諸人皆以為乃絕妙之策,定能把神勇王當成甕中之鱉,但哪裡知道他居然一眼識破這局,掉頭回撤,神不知鬼不覺就跑到了天丘山脈。
上位的替身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事情卻也出乎我的預料,但戰場本就是最千變萬化的地方,如今已成了這局面,右相你要立刻派人趕往聚風城,告之魔使殿下這事情。”
廖繼峰便道:“本相一會兒就去安排,但殿下返回尚需時日,眼下該如何行動呢?”
“如今城裡狀況如何?”
上位的替身問道。
“情況很不妙,謠言滿天飛啊,而且已經出現了有人離城的情況,若然不解釋一下,只怕影響軍心。”廖繼峰說道。
一個替身便道:“我看就傳鬼王殿下的口喻下去,就說當初和獒古教一戰,鬼王的替身戰死,但棺材留了下來,如今為正道所得,至於那綁在石柱的人不過乃是幻象法陣所造之物罷了。”
廖繼峰卻蹙眉說道:“但是大人,只這般說只怕難以穩定軍心,畢竟,關於屍域母花之事已然傳得沸沸揚揚。雖然屍域花乃少見之物,但是九城之中不乏知識淵博之輩,有他們佐證,怕是越描越黑啊。再說,那什麼幻象法陣,也只能瞞不一般人罷了,但凡神通境的人,哪個看不出殿下是活人吶。”
“確實,人言可畏啊。這流言若能壓得下來,當然好,但若壓不下來,反倒越演越烈。”
另一個替身倒是點了點頭。
指頭輕輕敲著椅子,上位替身便道:“陰靈棺、屍域母花、殿下真身,相互佐證著殿下的身份。要想壓住流言只怕是不行的,那麼眼下唯有兩條路可走。”
眾人都豎起而耳朵來,便聽上位替身說道:“其一,就是等著魔使殿下回來,主持大局。”
諸人眉頭一蹙,四目相對,眼中皆流露著不安。
九川國乃半界中原之土,極其廣袤,雖然也建造了不好的重鎮城池,而且很多城池都可以憑藉大傳送陣在短時間內移動,但是傳送陣並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跨越的,要從這裡到聚風城,至少也得三五日時間。
而且,訊息傳到魔使那裡,等到他回來那又是三五日,這一去一來,少則六日,多則十天。
如今,僅僅一天時間,整個城池就已經被流言鬧得不堪重負,那麼六天十天過去,天知道可能造成何等重大的影響。
“看來,諸位都很清楚,如果就這麼等下去,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到時候,不止是我要受責備,只怕諸位也都難免其責。”
上位替身沉聲說道。
“那大人的另一個方法是?”
廖繼峰問道。
“救回殿下。”